但隨著時代的變革,人民審美的改變。新的主辦方發覺這些傳統文化能夠吸引到的觀眾越來越少,于是就加大了流行歌曲的比重。
時至今日,所謂的文化交流已經變成了幾個娛樂公司賺錢的噱頭、資本吸金的狂歡派對。面對的觀眾也從當年的不分國內外、老少咸宜,變成了當下的年輕追星族。
而在虹龍旗下公司的操縱下,現在的年輕人喜歡什么歌呢?
粗制濫造的口水歌。
不,
或許他們不是真的喜歡,
他們喜歡的是在公司的刻意包裝下塑造的,唱出首歌的人。
程烈不準備選擇一個平臺,讓黃燁發單曲或者專輯。
因為行業里也是有懂行的,若是歌曲的質量被旗下的發行商察覺,那一定會先把人給簽下,否則就用各種潛規則把歌的熱度給壓下去。
而要是和他們簽了合同,成名后發聲處處受制,那發歌就沒有意義了。
所以,程烈的想法也很簡單。
人類對美的欣賞,是一種本能。
如果一件美麗的事物無法打動人,那多半是因為它還不夠完美。
但黃燁是什么人,那個老神棍的歌聲仿佛天然帶著毒性,當年國內的歌唱天王都被他壓得抬不起頭。和那些有名無實,公共場合表演都不敢開麥克風的菜鳥相比,毫無疑問會是一發無情的降維打擊。
他要修正這個世界的人對音樂的審美。
步驟很簡單,第一步便是找關系買到一個表演名額。
不過,唐觀海也不是萬能的,為難道:“你直接去問主辦方不就行了?問我干啥?”
“有些事,可能私下談比較合適。”程烈撓頭道。
官方留下的電話,打過去也就通知一下時間或者預約買票,他總不能通過一個客服說我要花錢買節目吧?
不成熟。
“你參加那種節目要干啥?”唐觀海不解道。
“我開公司了,注冊資金一百萬,準備殺進圈子里。”程烈如實道。
和唐觀海當了四年的室友,程烈自然知道他的能力和品性,如果他真的能來幫自己,那也是一員大將。
“你哪來這么多錢?”唐觀海狐疑道。
程烈了解他,他同樣也了解程烈。以他家的經濟情況,怎么可能拿得出那么多錢來?
“你要不要看看今天的新聞?鴻山市連環殺人犯落網的那個。”程烈提示道。
“這關你什么事?”
唐觀海的聲音稍作停頓,被一陣鍵盤敲擊聲取代。
三秒后,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了一聲“臥槽”。
“臥槽!顏良?!什么情況?這是你們?”
唐觀海連發了三個疑問,來表示心頭的震驚。
這也太魔幻了,前天才在他的手下拍戲,怎么隔一天就跑到隔壁城市追兇去了?
“這不很明顯嗎?”
程烈理所當然的說道:“我們缺錢,所以去干了一票大的。”
“你他媽……”
唐觀海忍不住罵出了半句臟話,陷入了深深沉默之中。
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他已經……
有些不知該如何形容了。
就在這時,程烈又再度對他發來了邀請。
“怎么樣?要不要加入我的團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