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淵沉默了,抿著嘴不再說話。
葉紅興站起身,拍去手上的灰塵,簡單收拾了一下,就準備下樓。
“葉哥......”
乘著等電梯的功夫,呂淵終于忍不住,開口詢問道:“呂陽秋......他在深管局是干什么的?”
“呂隊啊,他是“特派員”,從總部抽調下來的。”葉紅興淡定道:“如果具體說干什么的......應該是管我們所有人的。”
“這么大?”呂淵整個人都驚了,他睜大眼睛,滿是不可思議。
無論他此前對呂陽秋的身份有再多的推測,但這突如其來的話落在他的耳邊,已然有種驚嚇的感覺。
他突然有種熱淚盈眶的沖動。
他呂淵爹媽失蹤了整整五年,突然蹦出來一個小叔,竟然是個大官!!
“這樣說的話,我是不是超級官二代?”
“雖然不是直系,但多少也應該沾光吧?”
這樣一想,他整個人都美滋滋的,走路都隱隱有種橫行霸道的氣勢。
念頭通達,心情愉悅,他終于問出了心中一直縈繞的困惑。
“葉哥,你說王錫山為什么要每天晚上要抽煙,他老婆明明說他不抽煙。”
葉紅興怪異地瞥了他一眼,淡定道:“很簡單,是味道。”
“香煙的味道濃厚,可以蓋住很多味道,他是想要用香煙的味道蓋住其他味道。”
“其他味道?”呂淵仔細一回味,瞬間想到了在那消防栓底部發現的香灰,愕然道:“你是說,王錫山深更半夜偷偷摸摸地在燒香?”
“他燒香干什么?”
“那個東西究竟是什么?為什么要燒香?”
“難不成在燒香拜佛?”
“我哪知道?”葉紅興無辜地聳了聳肩,“我們在現在一無所獲,只發現了一些香灰,只依靠香灰推測出這些已經是我的極限了,你以為我是神么?”
“行了行了,今晚我先送你回去吧。”
……
深夜,呂淵再次戴上了指環,陷入了夢境中。
這次他附在一個男人身上,神色匆匆地穿過了幽深寂靜的走廊,在一扇門前停下了腳步。
“又是門……”經過了那場可怕的噩夢,呂淵本能地對“門”的存在有所抵觸。
“咚咚咚!”
“請進,門沒鎖。”屋內傳來了一個淡淡的老人聲音。
男人輕輕推門,門“嘎吱”一聲便開了。
屋內視線昏暗,一盞煤油燈放在桌子上,安靜地釋放著光明。
這是屋子里唯一的光源。
一個頭發花白發卷的西方老人趴在桌子上,手持羽毛筆,極其認真地伏案書寫著什么。
“老師。”呂淵所附身的男人低著頭說話,語氣異常尊敬,打破了屋里的寂靜:“【古代學者】的配方我已經煉制出來了,請老師告訴我符合嬗變的境遇是什么?”
“已經煉制好了么?”西方老人手中不斷書寫的動作一頓,他方下了筆,臉上掛著滿意的笑容,那眼神深邃,好似天上閃閃發亮的星辰。
“我果然沒有看錯了,你和【古代學者】最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