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那毫發無傷的拳頭,嘴角裂出了一個怪異的笑容。
“到了么,那就出發吧,回姑蘇城!”
沈郁輕聲道。
“沈大哥,你這樣做就是為了讓我們集合呀?”
“不然呢?別廢話,既然選擇了等我一起,那就盡快行動起來。”
……
……
三天后。
姑蘇城。
送走了縣令一家,沈郁來到了長生武館。
在沒有將鎖身歸元秘術修煉成功之前,沈家他是不打算回了。
不然一個十幾天前才是一米九的小伙子,直接變成了兩米一的小巨人,解釋不清。
所以他干脆不回,不解釋了。
“怎么回事?”
剛走進武館,就瞧見一大片焦黑的墻壁,大廳更是雜亂一片,房屋倒塌,墻壁開裂,四處散落著零星的碎石。
就像是被人攻擊過一樣。
沈郁眉頭微皺。
“咳咳!”
忽地,他聽到了一陣細微的咳嗽聲從內院傳來。
咔嚓!
推開房門,沈郁臉上一片陰沉,推開房門的手只是微微用力,五指頓時扣入了大門內。
木屑紛飛。
只見一處以棕色為基調的房間內,一個全身纏滿白色細布的身影躺在床上,裸露出來的雙臂焦黑一片,更是透著一股通紅。
“白梔,這是怎么回事?”
沒錯,那躺在床上,被裹滿全身,仿佛奄奄一息的,正是白梔。
聞言,白梔艱難轉頭,苦笑一聲:“你回來了。”
沈郁語氣低沉道:“你去打架了?不對,是覬覦秘籍的門派動手了?”
眼下,他能想到的原因,也只有這個。
“不是,說起來,這件事跟你有關系。”白梔艱難起身,靠著床頭:“我當初就覺得奇怪,一次乙級鬼患而已,青羅司怎么會直接拿出演武令給你一個什么功勞都沒有的外人。”
“現在看來,你是截胡了別人的成果,這次上門的人,正是為了演武令一事而來。”
“究竟是什么人……”
聞之,沈郁眼中的陰沉之色越發濃郁。
整個房間里的空氣都變得格外壓抑。
他沒想到,這件事竟會是他引起的。
白梔只是代他受過,遭了無妄之災。
“拜火教副門主王仲,就是被你截了演武令的倒霉蛋,對我動手的也是他。姑蘇城內的江湖勢力,有一門兩教三會的總稱,而拜火教,就是兩教之一。”
“門中先天武師的數量超過10人,其中副門主王仲,更是有著火魔之稱,一手純陽武學縱橫姑蘇,其實力之強,哪怕放在一眾仙家外門勢力中,也是名列前茅的存在。”
白梔內心也是憋著一團火,任誰被無緣無故打成重傷,只能與病床為伴,心情都好不到哪里去。
但技不如人,這是沒辦法的事。
“王仲的實力不是張裂所能比擬的,據夏伯這幾天的調查,王仲所修煉的純陽武學,很大概率也是天鯨霸拳一類的仙法殘篇,加上幾十年來的鉆研,他的實力,很恐怖,我當初在開啟歸元狀態后,連一招都沒撐住。”
“你要是沒把握,就先不要出現,先去青羅司換出三川花,以你的實力,再加上鎖身歸元秘術所提升的增幅,有很大機會可以與他一戰。”
白梔給出了自己的意見,對于沈郁,她將其視作長生流派的傳人,自然不希望沈郁被憤怒沖昏頭腦,一股腦去送。
“知不知道拜火教在哪里?”
沈郁完全無視了白梔的話,語氣冰冷道。
眼中不含一絲溫度,如同千年的寒冰,透體,刺骨。
而在冰冷的外表下,是即將迸發的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