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紅色的液體緩緩滴落,浸濕了地板。
“啊!”
這血腥兇殘的一幕徹底將房間內的少女嚇破了膽子,高分貝的尖叫聲中,其中一個坐在那里的少女兩眼一翻,竟是直接昏了過去。
沈郁眉頭一皺,但還是無視了這群少女的驚慌,目光看向房間內的另一人。
這是一個女子,約莫三十來歲,一身精悍的氣勢與房間中驚慌失措的少女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是一個武者。
而且是先天武師。
“你該死,你竟敢殺了王仲老爺子最疼愛的親傳弟子。”女子眼中充滿了怒火,她是真的沒有料到,來者的實力會如此強大,李飛一個氣血武師,竟連一個照面都沒有撐住,就被貫穿了胸口。
讓她連救援的機會都沒有。
甩了甩手中的粘稠液體,沈郁面色怪異道:“放心,我會留你一命,讓你有機會帶著他回去通風報信的。”
轟——
沈郁陡然暴起,一腳踩在地面木板上,咔嚓一聲脆響,厚實木板轟然踩踏。
身形如同魅影般一拳轟出,帶著劇烈的破空聲,重重轟在了女子的胸口上。
嘭——
女子的胸口頓時深深陷下去一大片,仰頭一口鮮血噴出,就像被高速行駛的自行車正面撞飛一樣倒飛而出。
接著轟的一聲撞在了身后的墻上,將墻面都撞得凹陷下去一大片,然后彈在地面滾了幾圈。
整個人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嘴里不斷冒著血。
“你運氣好,是最后一個,帶著李飛的尸體回去告訴王仲,這只是利息,讓他乖乖洗干凈脖子等著我!”
“若其他人敢阻攔,休怪我血洗拜火教!”
沈郁的聲音很平靜,沒有絲毫波瀾。
“你到底是誰?敢挑釁我們拜火教?”女子震怒,既有對自己一招被敗的驚怒,也有對眼前這個敢挑釁拜火教的瘋子的憤怒。
“長生流,沈郁!”
淡淡一聲后,沈郁揚長而去。
……
……
嘭——
紅木桌角被王仲狠狠一掌打斷落地。
他面色鐵青,看著奄奄一息,胸口凹陷的女子,又看了一眼被貫穿了整個前胸,留下一個巨大血窟窿的弟子李飛,渾身怒氣涌動。
“好一個小畜生,手段竟如此歹毒。”
王仲此時可謂是氣得渾身發抖,臉色陰沉無比。
“原本是想著這小畜生能截胡我的演武令,或許在青羅司有什么背景,這才選擇了按兵不動,沒想到卻被反將了一軍,老夫這就前去殺了他,諒青羅詞也不會為了一個死人,來找我麻煩。”
氣昏頭的王仲渾身冒著青煙,就欲前往長生武館。
“等等,王仲,別意氣用事。”
就在此時,拜火教教主黃遠,帶著門派長老趕到。
而此刻的房間中,氣氛十分壓抑,幾個人的臉上都很不好看。
“好大的口氣,血洗拜火教,這是自我們建教幾十年來,第一次聽到這種笑話。”
黃遠聽完女子的講述,怒極反笑,眼中的怒火幾欲噴涌而出。
其余人也都火冒三丈。
拜火教身為姑蘇城江湖勢力中數一數二的大教,實力何其雄厚,那小子不過擊敗了一名先天武師,就狂妄到這種程度,膽敢放出如此狂言,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教主,你們也聽到了,那小畜生如此辱我拜火教,老夫豈能容他。”王仲一拍桌子道。
黃遠沉聲道:“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是真,但在青羅司有背景亦不假,否則你的演武令又怎么可能被中途截胡,主動攻擊,只能給青羅司留下案底。”
“那小子不是說要血洗拜火教么,那我們就等著他,被動反擊時,就算不小心殺了他,相信青羅司也不會怎樣。”
黃遠語氣冷酷,臉上盡是殘忍。
演武令,可不僅僅是王仲一個人的功勞,而是整個拜火教為之努力了好幾年的結果。
怎么可能讓給一個來路不明的新人。
“教主英明!”
王仲幾人聞之,也是陰沉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