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劉龍,沈郁一路來到了儀正殿,這里有著很多供弟子冥想修行的靜室,這些靜室由一個個隔間組成,內部更是被設下了陣法。
可以說,只要不是危急全宗的巨大動靜,身在靜室內的弟子都不會聽到任何聲音,是最為適合弟子閉關的場所。
若不是老姐給他布下的隔絕陣法,他那三個月,應該也會是在靜室內渡過。
推開門,沈郁頓時看到劉陽以及一名年過半百的中年男子坐在里面。
面容沉穩,氣質內斂,雙眸如同鷹眼般鋒銳,光是坐在那里,就能感受到這個中年男子的不簡單。
“不會吧,真這么虎,打算在這里解決我不成?”
沈郁面露驚詫,倒不是擔心被圍攻,而是在意外這劉家人究竟想干什么。
要知道,靜室雖說隔絕了聲音,讓人可以心神完全沉入,但一旦發生劇烈的動靜,不出一分鐘,就會有弟子前來查看。
“這是我二叔,劉文濤,在宗門已經待了二三十年,如今只差半步,就可以突破成為仙君修士。”
劉龍抬手主動介紹,然后看向自己的弟弟,開門見山道:“至于他,你應該認識,我不成器的弟弟劉陽。我聽說他曾經和你有一些小小的誤會后摩擦?”
見狀,沈郁大致猜到了劉龍的意圖,皮笑肉不笑道:“的確只是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已,你有什么見教?”
“其實我請你上來,主要是認識一下,大家交個朋友,師弟,你雖然有了沈歡師姐作為靠山,但在宗門,多一個朋友就多一條出路,我代表我弟弟來消除一下彼此的誤會。”
劉龍豪氣一笑,端起桌上的一杯酒,一飲而盡:“我弟弟性格莽撞,又好大喜功,這才不小心干出這等忘恩負義的事情,我在這里自罰一杯,向你賠個不是,希望師弟大人不記小人過,讓這些不愉快隨風而去。”
話音落下,劉龍扭頭看向低著頭的劉陽,面色一冷,“劉陽!”
一言不發,沉默地低下頭的劉陽神情扭曲了一下,但一想到司馬家主已經做好準備,就等著沈郁入套了。
給一個死人陪不是,他干了。
劉陽臉上勉強扯出一條微笑,同樣從桌上端起一杯酒潦草示意了一下,然后一飲而盡。
想不到劉陽這么個白癡,還有這么個大氣的哥哥?
沈郁這一下是真的有些意外,他掃了一眼臉上帶著牽強微笑的劉陽,突然一副豪邁的模樣哈哈大笑道:
“你客氣了,這本來就只是一件小事,我并沒有放在心上,若不是你今日一說,我都差點沒想起來這件事。”
臉不紅心不跳,沈郁擺擺手道。
他倒不是真的打算就此翻篇,不過在天元宗,他并不能拿劉陽怎么樣,更何況還有一個劉龍以及一直坐在原地,閉目養神的劉文濤在,抬手不打笑臉人,他自然是隨口說說場面話而已。
對于他來說,天元碑林開啟的時候,就是劉陽的死期。
順手弄死一名練氣期的弟子,真的再簡單不過了。
“如此甚好,日后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來找我,我劉龍雖比不上你姐天元七子的地位,但有些小事,你也不好整天去找你姐幫忙,這時候就體現出朋友的用處了。”
自然不知道沈郁腦海中所想,劉龍也是豪聲一笑,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
“哦對了,師弟作為這一屆的仙試魁首,如今想來已經開辟氣海,正式成為一名筑基仙師了,師兄就先恭喜你了,相信這次天元碑林一行結束,師弟的實力又能迎來一次暴漲,距離留名人榜,也所差不遠了。”
“那就多謝師兄吉言了,師弟還是去一趟內務堂,就先離開了。”
沈郁點點頭,離開了靜室。
劉龍的出現只是意外,并不影響他的后續計劃和目標。
而且,那個劉陽果然是白癡,他自己或許認為自己是在笑,但從他的眼神中,沈郁只看到了怨毒,扭曲,復仇等等情緒。
劉龍的勸解或許是真誠的,但劉陽,明顯狗改不了吃屎。
……
靜室內。
“這小子,倒也算有趣。”
劉文濤睜開眼睛,淡淡說了一句。
“噢?二叔您發現了什么?”劉龍問道。
“沒有,他修煉了某種斂息法,我看不出他體內的情況,但就三個月時間,他都有空閑到修煉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斂息法決,想來氣海早已經開辟成功,如今已經在打磨真元了。”
“這么快?”
“歷代魁首都是萬里挑一的天才,有筑基丹幫助,這種速度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