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藍色的波紋力場如同無形的劍意,在那只神靈之手輕輕一劃之下,在整個天元宗的大地上留下了一道貫穿性質的深淵,這是精準卻又無差別似的襲地攻擊。
這兇猛凌厲異常的劍意掃射,撞擊在地上,直接將地面層層絞碎,再將滿地的泥土,煙塵全部卷了起來,直接形成了一股覆蓋萬里之遠的扇形龍卷風暴,令整個天元宗都為之戰栗。
而在更遠處,天元宗山門之外,一道身影腳踏虛空,眼中金色的光芒大盛,那一對瞳孔深處,如同金色的齒輪在她眼中綻放,仿佛要將天元宗所發生的一切,一一錄入眼中。
魔門掌旗使,暗羽。
而在她身邊,一道黑色的濃煙正裊裊升起,濃煙之內,隱約可以看出那是一個人的身影。
“還以為她會看著天元宗被摧毀呢,沒想到這樣就忍不住露出馬腳了……”
“事情比計劃的還要容易啊。”
“讓孩子們全都撤出來吧,沒必要打下去了。”
說罷,濃煙化作一團輕霧,消散在天空。
“遵命。”暗羽眼中金色的齒輪消散,恢復了正常的瞳色。
看著那橫跨整個宗門,將其一分為二的無盡深淵,剩余的五名魔門仙君一臉駭然,在那藍色劍意擴散而出的同時,他們就已經撤退,防御,但猝不及防之下,還是傷及到了大部分筑基期旗眾,只是一擊,原本勢均力敵的雙方立刻變成了單方面的追殺。
“他奶奶的,這是開玩笑的吧!”
“這就是……天尊?”
已經退縮到山門外的魔門仙君神情戒備,似乎生怕那攻擊再來一次。
暗羽從高處落下,面無表情道:“矩子有令,全員撤離!”
“等,等等,我們夕月大人還在里面啊!大人的生命跡象已經消失了。”吳大力急忙道。
“死了么?那看來是正面接了一劍,防不住也正常。”暗羽微微一怔,語氣中聽不出多少悲傷。
“行,我們知道了,你們跟其他筑基期的旗眾一起先走,剩下的,交給我們了。”
另一邊。
“鎮海殿開了,是宗主!宗主親自出手了!”
李云隆臉色一喜,握拳道:
“全員穩住戰線,侵入宗門的魔門成員已經伏誅大半,執法堂全員聽令,跟我走,其他人支援另一處戰場。”
……
與此同時,時間回到幾分鐘前。
另一處戰場。
“沈郁,我承認我小看了你,這樣,我們兩人短時間內誰也奈何不了誰,那不如停手吧,我不追究你的事,你讓我離開。”
劉云濤半跪在地上,面露忌憚地注視著沈郁,從剛剛到現在,局勢已經很明顯了,他們兩人的實力半斤八兩,短時間內根本分不出勝負。
然而他新傷加舊傷,哪怕他可以做到罡元生生不息,不會被耗死,但他的傷勢,明顯不支持他長時間硬拼下去。
他需要拖時間,拖到另一處戰場結束,或者有人前來探查情況,如此,他才能徹徹底底地恢復無罪之身。
“哈哈哈哈,說了你今日必死,你以為老子是在開玩笑不成!”
吐出一口帶著血腥氣味的氣流,感受著肌肉,筋骨,內臟出現了不同程度的震蕩和開裂,沈郁面露兇惡,語氣殘暴得不像樣。
他廢了這么大勁,甚至冒著被人發現勾結魔門的風險,要是被劉云濤逃了,那他這一戰的意義何在。
所以,劉云濤必死!
“只開一下的話,應該問題不大。”
喃喃一聲。
沈郁緩緩邁步走了過來。
嗤啦!
沈郁的話語還在廢墟中回蕩,原本兩米三的身形再度膨脹,身體就像是巨人一般猛烈拔高,漆黑的鱗甲覆蓋,猙獰沖天的利角高高聳立,背后的骨尾無意識擺開。
眨眼的功夫,流云濤的視線中,沈郁整個人就化作了一尊四米之高的猙獰怪物,猶如火山噴發的澎湃不詳氣息從他身上滾滾散發了出來,彌漫四野!
看到沈郁身上翻天覆地的變化,劉云濤瞳孔都不由自主地猛然一縮。
這般匪夷所思的巨大變化,讓劉云濤內心的震駭簡直難以形容。
邪災!
“你踏馬竟然是邪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