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圖臉色難看道:“什么傳給了別人,連用劍的罡元都是你在提供,若不然一個金丹中期的小娃娃,怎么可能斬中我,你只不過是給自己找了一只握劍的手而已。”
說話的功夫,司空圖的元神同樣在快速消散。
被大衍無極劍斬中,什么招都不好使了。
而這一幕,同樣被在百米外的沈郁瞧見,他的腳步突然停下,因為他的直覺告訴他,老姐的情況不太對。
而且那個玄水縈繞,身穿仙袆服,絕美到不似人間的少女,分明就是千年前的開山老祖。
老祖還活著?
對呀,這是修仙世界,活千年似乎沒什么問題,但這一幕,總給他一種不協調的感覺。
仿佛千年前那個執劍開海,為萬世謀太平的諾言老祖,跟現在不一樣了。
心念電轉間,沈郁停住了腳步,駐足觀望。
諾言不置可否,只是眼神深遠道:“元神被無極劍斬碎,應該能讓你安身一個甲子了。”
隨后目光一瞥,看向遠處高空上的魔門矩子,以及更遠處,沖擊天元宗山門的凡庭,邪教徒,語氣平淡道:
“然后是魔門……還有凡庭的軍隊。”
“而且看起來,千機棺也參與了其中,不過縹緲閣,萬法宗一個都沒出手,看來只想躲在背后推波助瀾而已。”
“其他仙門也只是觀望?或者說樂見其成?”
“嗯,如果我真的出現問題,最后會直接動手的應該就只有這些人了。”
一團玄水凝聚在諾言掌心上空,隨后緩緩抬起了手,無數藍色的光芒在高空中凝聚。
同時伴隨而來的,還有諾言那冰冷的聲音:“既然如此,那這次就一口氣清理干凈吧!”
……
青州城邊境。
一名白發金瞳的青年遙望著天元仙宗的方向。
一名身穿鎧甲的將軍來到青年面前,匯報道:“七皇子殿下,血衛已有半數趕到,水師也已就位。”
白君赫沉吟一聲,“不等了,每人三發破靈重矢,仙師以上的將校集中起來單獨列陣,等狼兵突襲得手的信號一出,我們就攻入天元宗!”
自從當初天元宗被魔門輕而易舉地入侵成功之后,雖然打退了魔門,但由此也暴露出來一個問題,鎮海殿內六大殿主以及天元宗宗主出問題了,而且是大問題。
否則這等關鍵時刻,不僅六大殿主不出關,就連宗主,也僅僅是展露出一道攻擊。
雖然只是一件平平無奇的事,但放在魔門,仙門,朝廷眼中,事情可就不一樣了。
若六大殿主和宗主出事,那此時的天元宗無疑就是龜速在烏龜殼內的綿羊,是最好的攻破時機。
恰巧此時,天元七子有人突破金丹,即將開啟承劍儀式,吸引了大量弟子的目光,更巧的是,還有一伙邪教徒準備攻入天元宗搶奪大衍無極劍。
于是,他們狼狽為奸。
準備徹底踏滅天元宗的道統。
再不濟,也得試探出天元宗宗主的真正情況。
因為這事關皇族的大計。
啪嗒!
就在這時,幾道細雨滴落。
“下雨了?”為首的將軍疑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