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陵師傅,說真的,其實我還是挺替謝熾修難過的,畢竟他對我大厲國來說真的是守護神,誰會那么狠心,居然選擇在大軍班師回朝的那一天殺了他唯一的親人,還用那么殘忍的方式,他守護了整個大厲國卻唯獨守護不了自己的親人,實在是令人唏噓,我要知道是誰,一定會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溫楚寧義憤填膺的說著。
“哈哈,你這還沒嫁進大將軍府呢,就已經向著他說話了。”薛子陵笑出了聲,繼續說:“傻丫頭,我知道你滿腔正義,可是這件事,你必須聽我的,絕對絕對不要摻和進去。”
可是溫楚寧的好奇心一旦開啟,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戛然而止的時候,不深挖到自己想要的信息,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溫楚寧在薛子陵這里軟磨硬泡了好一會兒,薛子陵終于還是招架不住,給溫楚寧續了一杯水,開始說:“我告訴你可以,但是你得答應我,無論做什么都要和我商量,千萬不要輕易試圖去挖掘什么東西,否則到時候恐怕你爹都救不了你。”
“嗯嗯。”溫楚寧用力的點了點頭,她才沒有聽進去后面的話,在她的大腦里,只聽進去了前面幾個字,再者說,很多時候裝乖孩子是最明智的選擇,先騙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再說,至于后面的事情那只是后續而已,用現在的時間去考慮遙不可及的后續,那是傻子才會做的事,她溫楚寧又不是傻子。
“你別只是嘴上答應,我希望你管束住自己的行為。”薛子陵自然是了解眼前這個并不淑女的大家閨秀的。
“哎呀,快說快說,急死我了。”溫楚寧已經準備了半天,等待著新消息的更新,可是薛子陵磨磨唧唧的真讓她著急。
“你啊。我目前得到的關于謝念之的死有兩種可能,一是仇殺,謝熾修威名遠播,樹敵無數,他的仇人對付不了他,就只好拿他妹妹開刀。二是情殺,謝念之常住宮內,因為謝熾修的關系,皇上可能會對謝念之的關心多一些,有些不明所以的人擔心皇上納其為妃,內有寵妃,外有重臣,是以會讓很多人忌憚,所以先下手為強。”薛子陵認真的分析著。
“看來都是和謝熾修有關系,那你有沒有覺得哪一種可能性更大呢?”
“這個就目前收集到的情報看來,情殺的可能性大一些,只是現在謝念之的貼身丫鬟歡月已經死了,她應該就是整件事的連接點,也應該知道一些內幕,可惜現在根本找不到其他的有用線索,我估計到最后這件事上京衙門會按照仇殺草草結案,這樣不痛不癢最符合他們的脾性。”薛子陵喝了一口茶,眼神中流露出的全是不滿,但很快又消散了。
“為什么啊?照你這么說,那上京城衙門豈就成了擺設?那還怎么為老百姓伸張正義。”溫楚寧是最受不了這套說辭的,是什么就是什么,為什么非要為了一些不必要的因素影響判斷呢?這樣豈不是世人都很難知道真相了。
“因為這件事一不留神就會牽涉天家,哪個不怕死的會拿自己的腦袋去下賭注,做一些無畏的犧牲呢?前朝后宮,誰又能逃的了?謝熾修再厲害,終究還是君臣有別。一旦扯到龐大的根系,那可就是動搖國之根本的事情,你覺得他謝熾修是傻子嗎?”
“聽起來好麻煩,我才不要聽你這些大道理,我只知道老百姓需要真相,實實在在的真相。哦,對了,你說謝念之的貼身婢女歡月死了?什么時候死的,怎么死的?”溫楚寧這才反應過來這里面還有一個關鍵。
“就前幾天,西側門的護城河,有目擊者說是自己跳進去的,待打撈上來的時候已經死了,衙門里給出的結果是丫鬟忠心,隨主人去了。”
“自己跳進去?不是吧,忠心丫鬟想給主子殉葬應該去靈柩前面啊,大老遠的去跳護城河,這里面一定有問題。”溫楚寧說著,心下已經找到了目標和突破口,這一趟收獲肯定不小,心里正美滋滋的。
“楚寧,你可不要胡來。”薛子陵依然不放心,又嘮嘮叨叨的囑咐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