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溫楚寧?”謝熾修有些吃驚。
“是啊,而且將軍你知道嗎,她還非常聰明,多虧了她的仔細,才讓歡月的死有了新進展……”辛辭將昨天夜里發生的事一件不落層次清晰的告訴了謝熾修,還不乏用了好多夸贊之詞。
“真的?”謝熾修也有些不敢相信,這么一個豪門大戶出來的閨秀,怎么會如此與眾不同,從第一次見到她在街頭像個混混一樣逞英雄,到往林公子的鞋子里撒火燒粉,再到現在幫著王蒙找線索,她身上到底還有多少寶藏是自己不知道的。
“將軍,你是不是也覺得不可思議?聽王蒙將軍手下的人說,這個溫二小姐和京城里的大家閨秀都不一樣,最喜歡混跡于市井,玩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或許是因為不是陶氏所生,故溫相時常放任不管,犯錯的時候一般都不怎么責罵,實在離譜的時候也僅是打幾板子就完事了,所以就成了現在的樣子。”辛辭把晚上在王蒙的手下打聽到的關于溫楚寧的消息告訴了謝熾修。
“將軍,王蒙將軍請你去一趟刑部。”門外傳來小廝的聲音。
“好,馬上去。”謝熾修心下明白,這次王蒙一定是獲得了什么至關重要的線索。
自圣旨要求王蒙查辦此案以來,一直借的是刑部的大牢,從值班侍衛到宮中伺候謝念之的宮女、太監、太醫,全部分開關押在了這里,他挨個輪番的進行審訊,可是所有人的口徑出奇的一致,都說謝念之只是嗜睡,沒有什么不適,就像事先全部商量好一樣,沒有絲毫的破綻。
梁呇蕤更是降了圣旨,責韓貴妃和林淑妃照顧謝念之不力,令其二人閉門思過,只留一個近身伺候,無詔不得出,其余宮人全部關押在刑部大牢。
謝熾修和辛辭來到刑部大牢后,審訊室里只有王蒙和他的兩個手下。一個被打的皮開肉綻的人被綁在柱子上。
“謝大將軍,你常年征戰在外,可曾見過這個標志。”王蒙行了禮,直接帶謝熾修去了那個被綁著的人跟前,拉開了左邊腋窩下的碎布條。
一個藍色盾牌一樣的標志映入眼前,盾牌上清晰的刺著一條盤踞著的龍身骷髏頭的標志。這又是什么?
“不清楚,第一次見到這個。”
“我查看了辛副將交給我的另外一個人,他的腋下卻沒有這樣的刺青,要說是鬧著玩的,可是一般人是不會在隱秘的位置做這樣的刺青的。”王蒙說完,又好像在想什么。
“王將軍是專門讓我來看這個的嗎?”謝熾修有些生氣,難道急急的叫自己過來就是為了這個毫無頭緒的刺青?自己可沒那么閑。
“謝將軍稍安勿躁。”王蒙拿出剛才的審訊記錄繼續說,“這個人說自己是林文策的家奴,大家都叫他林三,因為賭錢輸了,所以不得不借高利貸,后來有一個人深夜找到他,給了他五十兩黃金,讓他幫著處理一個尸體,并且按照他說的方式將尸體投進湖里,事后又讓他男扮女裝,跳進湖里,隔斷繩索,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可以脫身。而且那個給他錢的人還讓他繼續盯著護城河,如果有什么異常就讓他殺了。”
“那一起的那個人呢?”謝熾修邊翻看記錄邊說。
“一起的那個也是林府的家奴,是他一起的賭友,也是他拉進來的。我已經派人去核實過了,林三確實是常去賭坊,也欠了不少的債務,只是前幾天突然不知道發了什么橫財,不僅還清了賭債,還大手大腳的去杏雨樓消費了一桌最奢侈的菜品。這些都對的上,只是不知道那個雇他的人長什么樣子。”王蒙說。
“王將軍費心了。”謝熾修心想,這一切看起來好像真的沒有任何破綻,只是總覺得似乎哪里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