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這個狹窄的地道,三個人小心翼翼的走了大概有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地道的盡頭,門口的地方有個小鈴鐺,只見許安文很熟練的拉了兩下,那邊的門就開了。。
“陛下,你們怎么才來?讓奴婢擔心不已。”看的出來馮秦臉上急切的表情,估計已經等了很久,又擔心會出什么岔子。
“母親,出了點事,耽誤了一會兒。”馮青巖一邊幫著蕭宿白從地道出來,一邊說。
“什么事?不要緊吧?”馮秦一聽出了點事,急急的問。
“遇到了一個男扮女裝的姑娘,說是從群芳閣跑出去的,馮媽媽可有印象?”蕭宿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滿臉笑容卻意味悠長的說。
馮秦看了一眼蕭宿白的眼神,有些驚恐,雖然很多年沒有見過了,但是這么多年察言觀色的,她早都練就了一身可以洞悉的本領,“啊,陛下碰到了?沒有影響到您吧?這個小妮子,男扮女裝進來不知道想干什么,奴婢就把她綁在了柴房里,看她長的漂亮,就想讓她做我這里的頭牌,誰知道她居然自己解開跑上了房頂,受到了驚嚇又掉了下去……”
“胡鬧,馮媽媽,我們群芳閣的本意是收留那些孤苦無家可歸的女子,一切全憑自愿,什么時候可以逼良為娼了?”蕭宿白大怒。
“陛下息怒,奴婢只是覺得這女子貌美,一定可以吸引來更多的達官貴人,也可以得到更多朝堂上的消息,為我寧國有益。一時情急,忘了初衷,還望陛下恕罪。”馮秦趕緊跪在地上說。
“陛下,母親也是為了寧國,還望陛下恕罪。”馮青巖也趕緊跪下替母親求情,馮秦這才把目光轉移到馮青巖的身上,自己的兒子已經長成大小伙子了,平日里母子倆憑著畫像緩解思念之情,自己也曾在腦海之中幻想過無數次相遇的場景,終究還是和想象中的不一樣。
“馮媽媽,青巖,你們起來吧。許師父,近來你們可知朝堂上有什么異動?”
“回陛下,謝熾修班師回朝的時候唯一的妹妹謝念之被黑衣人從城樓上扔下來摔死了,梁呇蕤責禁衛軍統領王蒙十日內破案,后來查到最后謝念之是被林氏為爭寵毒死的,據說林文策還豢養死士,意圖不軌,后來林家就被抄了……”許安文說。
“短短十幾日,竟然發生這么多的事,早年間不是說林文策是清正廉潔的人么?”
“怪就怪在這兒,梁呇蕤直接不聽任何解釋,直接下令處死林文策,聽說后來林文策暴斃監牢,女兒也自縊于宮中,這件事就這么結束了。”馮秦說,“哦,還有,據說謝熾修要上交兵權,梁呇蕤不準。”
“謝熾修上交兵權?這又是玩的什么套路?”
“奴婢也只是聽幾個常來的人說的,其余的就不清楚了。”馮秦的身份,只能聽,也不好多問。
“還有,馮媽媽,這么多年離鄉,難道你都不認得飛云錦了嗎?”蕭宿白又笑的很意味深長。
“您是說哪個姑娘身上的衣服是飛云錦?奴婢眼拙,光顧著看她的長相,竟沒顧上仔細看衣著了。”馮秦說著,回憶起那姑娘的衣服面料來,“那姑娘可是陛下的人?”
“不是,麻煩馮媽媽和許師父幫我查一下,上次進京的五十匹飛云錦大厲國的皇帝都賞賜給了哪些達官貴人,我想要知道那個姑娘的身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