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打斷小王的話,表情平靜,可是語氣憤怒,壓抑的怒氣讓人不會錯認。
“我們唯一能夠感覺到的是,如果不是她下的手,她也一定在旁邊觀看。她不是兇手就是共犯。她絕對是其中之一。她對我們說出那個瘋狂的代入故事是為了挑釁。”
其他人都認可的點點頭。
“她說出了只有兇手自己才知道的細節。”
小吳搖搖頭,深表惋惜,那么一個漂亮的女孩,居然如此兇殘。
“我們所有人都經歷過案件重演,我們每個人都是怎么描述我們所認為的影像?”
“兇手有可能是從這個窗子爬進來,誤打誤撞撞到了受害者,搏斗中死者的容貌激起了兇犯的其他欲望。諸如此類的各種描述。”
“可是她呢?她所描述的不是什么案件重演,幾乎是親眼目擊的景象。那個小羅我可以斷定就在命案現場,她剛成了我的頭號嫌疑犯。”
“我們必須調查她!”
幾乎所有的人都是這樣認定。
這個描述的場景幾乎嚇壞了所有的人,更激起了所有的人憤怒。
這是赤果果的挑釁。
一再挑戰他們警察公信力的權威。
簡直是膽大包天。
“不可能是她。”
文澤扔過去一疊報告。
每個人仔細的檢查,報告里反復的陳述出來,羅似錦在案發時間段正在和李國強為了隔壁的劉嬸子家里的狗咬了王大媽孫子的腿出警。
羅似錦背著被咬傷的孩子送到醫院,不光陪著孩子打了狂犬疫苗,還一直陪著孩子縫合傷口,甚至墊付了三百塊錢醫藥費。
因為王大媽為了孫子要撕了劉嬸子,帶了家里的兒子要去打狗。
以至于兩家人差一點引發了集體群毆事件。
不光羅似錦在現場,派出所所有的人都在。
好說歹說才讓兩家人坐下來談妥了賠償。
處理完已經是半夜兩點。
羅似錦根本就沒回家,直接在辦公室里睡了一夜。
天亮沒多久又和李國強去處理老黃的事情。
才有了后來的發現案發現場。
種種的證據證明一點,羅似錦和這件事沒關系。
“大概不是單獨行兇的,”小王不死心,“她雖然沒有那么強壯。也沒有時間。”
“可是萬一是別人幫她?我非得往這個方向查不可。”
“這樣的人更加窮兇極惡,她是有預謀的嫌疑更大。”
小吳也信誓旦旦。
文澤嘆氣。
“你們查一查她的家庭出身就知道,羅似錦根本沒必要和小鳳有什么糾葛。兩個人不可能有交集。動一動你們那些愚蠢的腦袋,別動不動就胡思亂想。”
文澤轉身離開。
所有人都不信邪,該調查的工作,他們一點兒都沒落下。
結果刑偵組別的事情沒干,一整天幾十個小時全花費在了調查羅似錦的身份上。
羅似錦這會兒坐在辦公室里,正在整理材料。
該做的事情她已經做了,知道自己這么做,有點兒引人注目,可是沒法子,如果她不用這種方式,把那些細節都透露出來,又怎么去告訴別人自己所看到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