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庫斯·弗林特是被臭醒的。
他原本感覺自己漂浮在天上,但不知從哪飄來了一股惡臭,惡心的,刺鼻的惡臭,讓他一下子從天上摔了下來,因為太高所以重重地摔進海里,沉到了深海浮不上來。
他掙扎著掙扎著,好不容易睜開了眼睛。
雖然視野還很模糊,但他意識到自己正在他的級長宿舍中,只是……他為什么沒有躺在床上?而是別扭地坐在地毯上?背后還靠著冷冰冰的大衣柜?
沒用的賤貨……他稀里糊涂的嘟囔了一聲。
就算他喝多了那賤貨也應該把他扶到床上安置好,而不是讓他倒在地毯上,虧他還讓那賤貨和他在一起這么長時間,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他掙扎了一下,但沒能挪動身子,稍感奇怪。
他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居然醉得連動都動不了了?
于是他轉了轉手指又嘗試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連手指都不能動彈,魔杖更是喚不出來施展不出醒酒的魔法,這讓他有點不安了,連忙用力擠了擠眼皮。
模糊的視野好半天才聚焦清楚,他發現自己身上捆著小指粗的繩索。
他又費力地轉動著眼睛,終于發現了房間里還有另一個人。
“歡迎回來。”林墨微笑著,將他剛剛放在馬庫斯鼻下的藥瓶蓋嚴,這玩意臭得可怕他已經盡力憋住氣了還是感覺被熏得腦殼疼。
級長宿舍確實要豪華不少,長沙發,巨大的書柜(雖然馬庫斯沒往上面擺幾本書),足以用來打球的工作桌,造型繁復而獨特的燈具,以及,用來捆綁馬庫斯的大衣柜。
“是你……”馬庫斯費力地說。
“是啊,是你讓我把你扶回來的不是么,”林墨彎著腰湊到馬庫斯的面前微笑著:
“想起來了么尊敬的級長先生?”
“你想做什么……”馬庫斯咝咝地說著,目光微微閃爍。
“哦,關鍵是你想做什么,”林墨笑著說:“你表面上和我搭話拖延應付,實際上是想偷偷調動魔力喚出你的魔杖,作為高年級的學生,哪怕你的手指被捆住但只要能喚出你的魔杖,哪怕不用實際的接觸你也能控制它施展咒語,沒錯吧?”
馬庫斯心里一寒,他想做的和林墨說的一模一樣。
“但可惜呢,你的如意算盤是打空了,千萬別問我算盤是什么意思,”林墨聲音轉冷:
“可惜你做不到。”
“你……你做了什么?”馬庫斯說,越發不安:“你對我……用了繳械咒?”
“不不,對我來說繳械咒太復雜了,”林墨搖了搖頭,將幾個小藥瓶從他的包里依次拿了出來擺放在馬庫斯身前的地毯上:“一,二,三,四,五……”
“你看,”他怕了拍手顯得很歡樂,指著地上的小藥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