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的時候,林墨發現自己正直挺挺地躺在治療室里,以一種古怪的角度看著天花板——上面有一小塊墻皮翻卷著,好像懸掛著一只灰色的蛾子。
昨夜渾身無力的癥狀已經消退,他將自己從床上撐起,掃了眼周圍,發現房間里其他幾張病床上都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看不到,治療室內就他一個。
陽光從碎花窗簾外照進來,看天色已是正午時分。
“有人么?龐弗雷夫人在嗎?”他對著無人的房間說,聲音有點沙啞。
無人回答。
治療室的門是關閉的,林墨梳理了一下昨晚發生的事情,回憶中的畫面到海格背著他匆匆往回走的時候為止,接著他昏了過去,不知是因為費倫澤說的詛咒還是蛇毒。
他最后的記憶便是海格的回答——是鄧布利多的意思。
讓學生們去禁林參加勞動是那位校長的意思。
真特娘的倒了血霉。
您說您要鍛煉哈利讓海格帶他一個去禁林里溜溜也就算了,干嘛還要連累其他學生一起受苦受難,受苦受難也就算了,為啥子大家都安然無恙就他被蛇咬了,被咬了也就算了,偏偏費倫澤那位馬人忽悠還說他很可能中了獨角獸的詛咒。
難道是最近忘了給幸運女神姐姐上香的原因么……
察覺到自己的人品落入低谷,林墨不由陷入沉思,但沒過多久他的沉思便被現實的問題所打斷,一陣咕嚕嚕的聲音從他腹中傳來——他餓了。
“龐弗雷夫人在嗎?”離開治療室前他還想問問自己的狀況到底如何。
然而他眼巴巴等了許久都沒有人出現。
好吧,林墨整理了整理衣衫下地準備離開。
這個時間去餐廳,走得快的話還來得及弄點東西吃。
突然間“咣當!”一聲,他一頭撞上了什么東西,硬邦邦的讓他眼前一黑,暈頭轉向。
——是一面透明的玻璃墻,或者說類似玻璃墻的障礙,像墻壁一樣立在他的病床旁邊,因為透明度很高他壓根沒注意到這層透明障礙的存在,一頭撞了上去。
等他緩過神來,這才發現這面透明的玻璃障礙墻從地面一直延伸到天花板,摸起來涼冰冰的也像玻璃一樣,并且不僅僅是這個方向,在病床周圍的三個不靠墻壁的方向都豎立著這樣的透明墻,把他圍在中間,沒有出口。
仔細觀察后林墨似乎可以確認,他被隔離了。
這些透明的玻璃墻肯定不是治療室的常規配置——他以前來的時候從來沒發現它們,這是專門針對他設置的,針對他所在的病床設置的。
擦嘞……這是個什么情況?
林墨有點懵,用力敲了敲,玻璃墻紋絲不動,他絲毫不懷疑這透明的墻壁比共和**用的特技防彈纖維更加結實,恐怕一頭狂奔的野牛撞上去也不會留下什么痕跡。
當然,他沒有費勁去證實這面玻璃隔離墻的強度到底如何,老老實實回到了床上。
真是有生之年的經歷又多了一種——被隔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