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攝神取念時回閃的記憶列車在最后的黑暗中停留的時間最久,鄧布利多肯定也聽到了最開始的那個聲音,“帶他離開。”
那是個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很年輕,林墨并不熟悉,但無疑和他有關,無疑。
“或者,教授,”見鄧布利多沒有立刻回答,林墨有些心急地問:“有什么辦法通過血脈找到自己的親人嗎——我是說,如果血脈親人還在世的話,肯定有辦法找到彼此的對吧?”
在林墨看來這似乎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卻不想老人給出了否定的回答。
“令人遺憾的,我們目前并沒有這樣的咒語,想要通過魔法直接找到一個人失散的血親幾乎是不可能的,親人的血脈在彼此之間確實有某種魔力與連系,但這種連系卻難以被魔法追蹤——從另一方面來說這也是種保護,任何追蹤咒語都必須先確定目標的位置才能生效。”
“很多年前我也曾面臨類似的問題,尋找可能遺失的家族成員,但……”老人的目光中似乎帶著一絲黯然,他沒有說下去,輕輕搖了搖頭。
林墨有點茫然,他不清楚鄧布利多也試圖找過哪位遺失的親人,但如果連這位校長都不知道任何咒語的話,那借助魔法尋找到那個聲音主人的想法恐怕是行不通了。
“但是還有——”林墨心里一動卻沒能把話說出來,還有時間轉換器,如果使用時間轉換器回到過去,即使不能改變已經發生的事情,但從旁觀的角度也能弄明白當初發生了什么吧?在追查線索方面,有什么比在時間中穿梭更有效的辦法呢?
雖然他知道自己的這個想法也不靠譜。
或許在這個世界壓根就不存在時間轉換器那種東西,又或者就算存在,使用的條件限制也非常嚴格——既然鄧布利多都說當初遇到了同樣的問題而難以解決的話。
“當然……總歸是有希望的。”鄧布利多以安慰結束了這個話題,。
林墨沒有再就此進行追問——他已經在這間辦公室待了挺長時間了,不過,他覺得老人那雙藍色的眼眸中有種欲言又止,“教授?還有什么事嗎?”他問。
“是的……林墨先生,”鄧布利多似乎也沒想到林墨會主動提問,意外地眨了眨眼睛:
“在剛剛的攝神取念中,雖然我盡量避開了你的**,但確實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比如你對弗林特先生作出的威脅——或許你愿意就此做些討論。”
馬庫斯·弗林特……
林墨恍然,原來鄧布利多看到了那段記憶。
那段他將弗林特藥倒,并在級長寢室里恐嚇他給他放血的記憶。
“如果您看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就會知道弗林特級長做了出格的事情,我的行為是出于無奈的自我保護——除那之外我并沒有其他解決事情的辦法,我也并非是故意傷害他。”
“你可以尋求幫助。”老人的語氣依舊溫和:“在霍格沃茨,我相信每位老師都是盡職的——或許奎利納斯暫且除外,但四位院長對這種情況都有豐富的處理經驗。”
“恕我直言,我不認為這類事情能通過其他人的幫助徹底解決,而且……”林墨頓了頓:“您相信所有人都有變好的可能是么?”
“確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