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僧虛竹,這位女施主……”
葉二娘越看越覺得虛竹面善,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出手點了虛竹的穴道。
“女施主?你……你要干什么?”
全身動彈不得的虛竹只有嘴巴和眼睛還能動,葉二娘趁機繞到他的身后撩起僧袍。
虛竹光滑的后背暴露在不少人眼前,葉二娘果然驚喜的在虛竹背上看到了幾個整齊的戒點香疤。
“哈哈哈哈!我兒!果真是我兒!”
葉二娘狀似癲狂的抱住虛竹,雙眼笑出的淚水糊化了妝容。
“我終于找到你了!感謝佛祖!”
劉云趁機關注了一下玄慈的表現。
雖然極力壓抑不讓情感外露,但玄慈此時也忍不住白眉聳動,低下頭嘴里不停的念著劉云聽不懂的佛經。
鳩摩智簡單處理了一下自己的外傷,天資聰穎的他已經看明白了此事背后的隱情。
鳩摩智來自吐蕃大輪寺,雖然與少林同為佛教,但二者分屬密宗和禪宗,先天就尿不到一個壺里去。
如今能趁機打擊禪宗祖庭少林寺的名望,鳩摩智求之不得。
“原來如此,小僧明白了。”
劉云故意沒有立刻出言解釋,看透真相的鳩摩智主動跳出來當揭穿秘聞的爆料人。
“玄慈方丈真是風流,也真是狠心,居然把自己的兒子養在少林當了二十多年的小沙彌,居然誰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什么?!”
跟隨玄慈一同下山的玄難和玄寂驚得長大了嘴,但玄難立刻就反應過來,指著鳩摩智怒喝。
“鳩摩智!少在那編造謊言詆毀少林!我方丈師兄怎么可能偷養兒子!”
劉云嘴角抽動了一下:‘好助攻,你以的情商……難怪當不了方丈。’
葉二娘也意識到自己在激動之下捅了大簍子,慌慌張張的試圖澄清。
“不對!這番僧胡說八道,虛竹和方丈無關,他從小就被人擄走,就連我都不知道他這么多年來去了哪里。”
鳩摩智似笑非笑的質問道:“那么葉二娘,為什么你要在這孩子背上杵下這許多戒點香疤?”
“這……”
葉二娘硬著頭皮狡辯:“因為我崇信佛門,希望我的孩子能受到佛祖保佑,健康成長。”
鳩摩智笑著搖了搖頭:“謊話連篇,還是讓小僧來說出真相吧。”
鳩摩智面帶笑容的環顧四周,以內力放大聲音。
“你之所以為他點下戒點香疤,是因為這孩子的父親是一名得道高僧。”
“此人正是少林當代方丈,玄慈!”
鳩摩智的話在現場引發了軒然大波,他自己卻仿若未覺般合十向蕭遠山行禮。
“蕭老施主,小僧說得可對?”
“嗯!”
虛弱的蕭遠山說不出完整的話,但他的點頭表態已經足以說明問題了。
少林一方當然不會承認這種玷污門派清譽的事情,各級僧眾們對鳩摩智群起而攻之。
“鳩摩智,休得狂言!”
“膽敢污蔑我少林,絕不饒你!”
“阿彌陀佛。”
鳩摩智笑呵呵的舌戰群僧,沉默許久的玄慈終于站了出來,在葉二娘哀求的目光注視下搖了搖頭。
“大錯已鑄成,反悔已無用,狡辯亦是徒勞。”
原本紅光滿面的玄慈仿佛老了十歲,一臉滄桑的仰天嘆氣。
“大輪明王說得沒錯,虛竹……正是我和葉二娘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