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媽!”
“別問了,黃了,本來聊挺好的,但是后來那姑娘一聽我是個法醫,表情立馬就變了,之后沒聊幾句,她就借口家里有事,走了。”
“咋,法醫怎么了,為什么要先瞞著她啊?這么光榮的一個職業,憑啥要隱瞞,她要是接受不了我是法醫,那就算談上了,以后知道了不也一樣會黃,那還不如干脆就不談!”
“行了行了,您也別給我張羅相親了,這都幾次了,您還是消停一下吧,感情這種東西靠緣分的,指不定我就在刑警隊里找到了個合適的姑娘了呢,您別急嘛!”
“好了,不說了,我該去上班了,就先這樣吧,掛了!”
按掉車載通話,陳翰重重的嘆了口氣。
他就想不明白了,法醫這么優秀的一個職業,怎么就不討女孩子喜歡呢!
“看起來相親是不指望了,還是先工作吧,工作使我快樂。”
陳翰重新打起了精神,油門一踩,方向盤一打,牧馬人沉重的底盤一打轉,駕駛著汽車就往市警察局方向開去了。
今天本來是上班日的,只是他和局里請了半天的假,既然相親失敗了,還是乖乖回去上班吧。
十幾分鐘的車程,陳翰就抵達了榕城市刑警大隊。
剛把車停好,還沒走進大隊呢,陳翰迎面就撞上了二支隊的干警駱延斌。
駱延斌笑著拍了拍陳翰的肩膀,調侃著說道:“欸,小翰,你不是去相親了嘛,怎么又回局里了,相親不太順利?”
“別提了,人家姑娘一聽我是法醫,就慌不擇路的跑了,哎。”陳翰撇了下嘴,無奈的聳了聳肩,他這也算是有苦說不出了。
“哈哈哈,我就說吧,你們這些法醫啊,在相親市場里非常不受歡迎的,人家姑娘要是喜歡學醫的,肯定也是要找個會治病救人的醫生老公,你們這些天天泡在尸體堆里的法醫,別說是人家姑娘了,換個大男人,也受不了啊。”
“我看你還是多在法醫隊伍里琢磨琢磨吧,找靈魂伴侶還是要找一個興趣相同的,最好是同行,還能有共同語言,是吧?”
陳翰嘆了口氣,有些煩躁的說道:“哪有那么好找啊,再說了我其實也不急,感情這東西隨緣嘛,就是我媽老給我安排相親,搞得我都有一些焦慮了。”
駱延斌嘿嘿一笑,一把摟住了陳翰的肩膀,表情有些曖昧。
“你焦慮啥,跟你同批一起入職的不是還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女法醫,好像還是復旦醫學系畢業的是吧,這么好一姑娘,你不把握把握?”
陳翰回想起同組那個做事毛毛躁躁,理論知識豐富,動手能力稀爛的女孩,不禁打了個寒顫。
“還是別了吧,我怕和她在一起,早晚有一天會被氣死,你是不知道,她解剖尸體的場面有多壯觀,給我弱小的心靈造成的摧殘,至今還沒恢復。”
“得了。”駱延斌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我看人姑娘挺不錯的,非常可愛,像個小兔子一樣,我看你就是要求多,怪不得一直相不到對象,活該。”
“不和你聊了,我還有事辦,走了~”駱延斌搖了搖頭,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擺著手就往停車場走去。
陳翰看著他的背影,撓了撓疑惑的小腦袋。
“我要求高?”
“不存在的!”
他迅速否定了這個評價,邁著輕快的腳步就走進了刑警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