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給我閉嘴!”松島大郎瞬間轉頭罵了一句,那種極度嚴肅乃至有些嚇人的表情,松島次郎自從初中輟學以后,還是第一次見。
他被自己哥哥唬了一跳,縮了縮脖子,卻還是不甘心地補充了一句:“怎么了嘛,本來就沒有保險,我又沒說錯。那個保險公司的人總共也就跟我們說了十分鐘的話,然后過了一周,我們就受到了支票。”
松島大郎聽見自己這個蠢弟弟還在那里向這個明顯很可疑的男人倒著豆子,強壓住心頭的怒火,但緊繃的面部表情顯然已經不太好看了。
青木涼介卻依舊不動聲色,只是沖著兩兄弟招了招手。
等兩人走近,他才挑了挑眉:
“所以那個人就跟你聊了十分鐘?”
“對啊,就十分鐘啊。”松島次郎一臉疑惑,“這有什么問題嗎?”
“呵,如果才十分鐘的話,那就足夠蹊蹺了。首先,保險公司就是靠著不給人賠償來賺錢的,哪怕是正當的賠償,他們都會找各種理由,挑各種漏洞,來企圖達到不予賠付的目的。
可為什么到了你們這兒,居然只聊了十分鐘,就直接給支票了呢?”
迎著青木涼介略帶探究意味的目光,松島大郎下意識地低下頭去,而一旁的松島次郎則是一臉理所當然: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因為他們賠得起啊。他們那么有錢,賠給我們這么點錢,算得了什么?再說了,這本來就是我們應該得的。”
在他說出這句話的瞬間,松島大郎直接伸手拉住了他。
他的眼神中警告意味很濃,以至于松島次郎在對上他那雙眼睛的瞬間,原本想要繼續說的話都吞回了肚子里。
而這個時候,青木涼介已經可以完全確認,這兩個人的確隱瞞了什么,并且,他們所隱瞞的內容極有可能十分關鍵。
只不過眼下,有這個松島大郎在,他很難直接從松島次郎口中繼續套出更多信息。
嘖,看來還得另想辦法。
他一邊笑著和兩人告別,一邊卻已經盤算好了下一步該怎么走。
而完全旁觀了這一切的三澄美琴則是愈發吃驚。
這個時候就連她都看出了這兩個兄弟一定隱藏著什么秘密,也就是說,他們所隱藏的秘密,極有可能就是可以讓法院同意立案的證據。
她的視線跟隨著青木涼介的身影。
青木君不愧是青木君……
松島兩兄弟站在甲板上,看著青木涼介輕松一躍,就跳上碼頭,接著轉身將三澄美琴從船上小心地接下來。
再次回頭和船上的松島兩兄弟揮揮手,兩人這才相攜而去。
直到兩人的背影逐漸遠去,松島大郎才終于沉著臉看向自己的弟弟:
“次郎,我警告你,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絕對不可以把那件事情泄露出去,否則,我們兩個都得完蛋,明白了嗎?”
“明……明白了。”
看見這樣臉色可怕的哥哥,松島次郎這才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縮了縮脖子,訥訥地應聲。
松島大郎見到自己的弟弟此刻像個鵪鶉一樣,吐出一口氣,無奈地說道:
“你啊,以后就會明白了,你哥我這也是為你好。還有,以后再看見剛才那個人,千萬記得不要跟他搭話,就你這腦子,玩不過他的,到時候稀里糊涂被套話的話,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哦……”松島次郎咽了一口唾沫,把頭埋了下去。
“好了,別想那些破事了,船艙里還有兩筐海鮮呢。”
“好嘞!”被自己哥哥一說,松島次郎重新又振作了起來。
正當兩兄弟重新忙活起來的時候,從一輛黑色的轎車上走下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