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久津接收到了大木元太的視線,微微點頭,看向一旁的青木涼介:
“青木律師,請你這邊配合大木律師的請求,提供一下揭發者的姓名。”
“揭發者的姓名?不好意思,我拒絕。”
青木涼介微微揚起下巴,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說出來的話卻直接讓對面的大木元太內傷。
“什么?”大木元太揚眉。
這小子是不是腦袋被門夾了?
敢情只有你能夠調取證據,我們就只能被動挨打?
世上哪有這種好事!
坐在庭上的阿久津顯然也被青木涼介的操作弄懵了,忍不住皺了皺眉:
“青木律師,請問你拒絕的理由是什么?”
“我當然不是毫無理由地拒絕。我這么說的原因,正如法官大人開始時所言,這個案子最初的委托人淺川櫻雪女士日前剛剛遇襲,生命垂危,目前還躺在重癥監護病房里。
我、我的委托人平野愛,以及其訴訟監護人三澄小姐均為目擊證人,我們親眼見證了兇手行兇的全過程。
鑒于此項事實,我當然有理由懷疑我方證人也會因此遭到迫害。”
當青木涼介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阿久津的眼睛瞇了瞇。
而一側的大木元太臉色卻是沉了下來:
“青木律師,我詢問證人名字不過是正常的取證流程,你大可不必為了取勝,而不惜編造謊言,在法庭這樣莊重嚴肅的地方危言聳聽。
像這樣惡意揣測,將淺川女士的車禍強行和帝國重工聯系在一起,根本就是誹謗之言。
我請求法庭對青木律師的公然誹謗進行制裁。”
“大木律師,你應該很清楚,庭中指控并不算誹謗。倒是你現在的表現,讓我懷疑你是否也參與此事,才會反應如此過激。”
青木涼介托了托鼻梁上的眼睛,神態從容。
這樣的他,讓大木元太更為不爽。
八嘎。
這個青木涼介簡直可惡!
他緊緊盯著青木涼介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威脅道:
“就算你是目擊證人,但依舊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此事與帝國重工有聯系。
相反,一旦你剛才的這些言論傳播到法庭以外的地方,那就足以構成誹謗。
而那個時候,我們將會毫不猶豫地進行控訴。
所以,青木律師,我勸你說每一句話的時候,請三思。”
阿久津此時也微微低頭,注視著青木涼介的眼睛:
“青木律師,現在,你只有兩個選擇。
要么,提供證人的姓名。
要么,提供證人可能遭到迫害的切實證據。”
青木涼介就那樣氣定神閑地與阿久津對視,并且,在這樣的視線交鋒中,他的表情也逐漸嚴肅。
隱藏在他眸子里那股深沉的憤怒就像浪潮一般翻涌著,等待著席卷而來的時機。
“法官大人,大木律師,我說這些只是為了讓你們明白一點,如果有任何人膽敢對我方證人做任何手腳,我不介意將對方直接送進監獄。
懇請幾位不要忘了,我們三木律所在這方面的經驗,可謂是相當豐富。”
此言一出,阿久津法官微微皺眉。
大木元太的表情就如同便秘。
好家伙,這小子話說得這么露骨,是怕我聽不懂這是威脅嗎?
三木律所,又是三木律所!
不就是全日本第一的法律事務所嗎?有什么了不起的!哼!
反倒是坐在后排的澤地嘴角微勾。
看來社長之前對涼介桑的擔憂,似乎有些過度了呢。
看這樣子,之后的劇情應該會很精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