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木元太嘴角掛著輕蔑的冷笑,從兜里拿出一個信封捏在手里,
“這個信封里,就是平野俊太親自撰寫的遺書,這一點我們已經請筆跡鑒定專家做過鑒定,確認無誤,不存在代筆可能。那么,三澄小姐,你對此怎么解釋?”
三澄美琴在大木元太的眼神逼迫下,皺了皺眉,她的視線滑過眼前的大木,看向不遠處的青木涼介。
只見青木涼介對她緩緩點頭,露出了一抹安撫的笑容。
她這才定了定心神:“的確有聽平野女士提起過這封遺書。但即便是這樣……”
“既然三澄小姐知道有遺書的存在,那剛才青木律師在詢問你關于平野先生是否是自殺時,你為什么要說否認呢?”
大木元太面帶微笑,眼神卻如同一條吐著信的毒蛇,盯得三澄美琴感到不適。
“我……我只是代表小愛,說出她的看法。”
三澄咽了一口口水,卻還是倔強地回視過去。
“反對,辯方律師試圖混淆因果關系,并且對原告方存在明顯的人格侮辱。”青木涼介舉手提出異議。
就見阿久津法官思索片刻:“反對有效,請辯方律師注意分寸。”
哈?
大木元太臉上的笑容扭曲了一瞬,片刻又恢復正常。
他哼哼了一聲,從懷里拿出一疊紙:
“這是我搜集到的平野俊太抑郁癥的診斷報告。大家都知道,身患抑郁癥的人,隨時都有可能自殺。加上平野先生本人留下的遺書,證明他本人對自己的自殺行為已經做好了準備。
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他的死,就是自殺,這是毫無疑問的。”
他微笑著攤手,眼中的譏諷肉眼可見,
“好了,我的話問完了。”
而在他轉身的時候,青木涼介也施施然站了起來:
“我請求當庭傳喚我方證人——帝國重工前雇員,瀧澤貴史先生。”
“準許。”
隨著法官準許的聲音,瀧澤貴史從座位上站起,緩緩走向了證人席。
青木涼介對上他有些緊張的視線,點了點頭。
“瀧澤先生,請問你之前在帝國重工任職多久?主要從事什么工作?”
“我一畢業就進入了帝國重工,在那里待了8年時間。主要從事的是科研工作……與火箭動力裝置有關的項目。”
青木涼介微微頷首,瞥了一眼坐回自己座位的大木元太,笑容和煦:
“我手里有一封信,請瀧澤先生閱讀一下,并告訴我這里面的內容是什么。”
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封信交到了瀧澤貴史手中,而當瀧澤貴史展開那封信之后,表情一僵:
“這,這是一封遺書。”
遺書?
又是遺書?
在聽眾席的眾人不由面面相覷。
剛才大木元太不是剛拿出了一封平野俊太的遺書嗎?
怎么現在青木涼介也拿了一封出來?
“瀧澤先生,那能否請你念一下這封遺書右下角的落款?”
“這……”瀧澤貴史皺了皺眉,但還是念了出來,“瀧澤……貴史。”
“咦?瀧澤先生怎么也會有一封遺書?這樣問雖然有些冒昧,但還是請瀧澤先生回答一下,你是否有抑郁癥病史?”青木涼介挑了挑眉。
“沒有……這,這是公司要求寫的。”瀧澤貴史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與此同時,聽眾席又是一陣嘈雜。
公司要求?!
帝國重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