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垃圾就該牢底坐穿,一輩子別想出來!”
……
這段時間,就連家庭主婦們出門倒垃圾,都流行罵幾句帝國重工和小泉英夫解解氣。
而在這一片罵聲之中,原本作為帝國重工真正的法律顧問的大木元太,這段時間也只敢躲在家里避避風頭。
要不是沒有實質證據證明他才是真正的法律總顧問,此時此刻,蹲在牢里和小泉英夫作伴的就不是那個倒霉的香取留美,而是他大木元太了。
正當監獄里的小泉英夫正痛罵大木元太無能,和波利斯特科技公司不講道義,將他出賣的時候,獄警卻突然通知他有訪客。
與此同時,青木涼介牽著瘦弱的平野愛,出現在了監獄接見室門外。
“青木叔叔,為什么要帶我來這里啊?”
平野愛偷偷看了眼一旁面容嚴肅的獄警,神情略帶一絲緊張。
青木涼介聽見她的話,則是微笑著彎下腰來與她平視:
“小愛,你不是一直想要找到害死你爸爸的兇手嗎?這個兇手,現在就在里面。”
“兇手?”
聽見“兇手”兩個字,平野愛原本有些緊張害怕的表情變了,憤怒爬滿了她的臉。
她抿了抿唇,望著青木涼介,
“所以,兇手現在得到懲罰了嗎?”
“不,他得到的懲罰還遠遠不夠。這就是我今天要帶你來這里的原因。我要你親眼看看,這種垃圾人怎么下地獄。”
青木涼介微笑著解釋,而當他再次直起腰來的時候,臉上卻變得冷若冰霜,再無一絲感情。
兩人步入接見室。
曾經那個舉手投足無不透露著上位者風范的小泉英夫,此時此刻正坐在玻璃隔墻的另一側,如同一只喪家之犬。
他那一向梳理整齊烏黑油亮的頭發,竟然一夕之間,盡數變白。
整個人頹然坐著,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
“小泉社長,別來無恙啊。”
青木涼介在小泉英夫對面落座,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容。
聽見熟悉的聲音,小泉英夫麻木的臉上多了一絲神采,身體抖動了一下,抬起了疲憊的眼皮。
“是……青木律師啊,這是……特意來看我笑話嗎?”
青木涼介沒有回答,反而微微一笑:
“是不是覺得監獄里的生活很充實?像你這樣壞事做盡的人,最適合在這種地方修身養性,說不定還能把你那顆已經完全黑透了的心臟洗一洗。”
“你……”聽到這話,小泉英夫像是察覺出了什么,眼神霎時凌厲了起來,“你干了什么?”
“你說我干了什么?無論我干了什么,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你……你這個混蛋!你居然陰我!”
小泉英夫一瞬間想通了所有關節,面目瞬間扭曲。
“沒錯,我就是陰你。你是三歲小孩嗎?你都已經派出了一輛卡車恨不得把我撞成肉泥,居然還指望我信守承諾?你的腦子難道被蟑螂吃掉了嗎?
呵,果然人在絕望的時候就是會想要抓住自己能抓住的一切救命稻草。真是愚蠢至極。
嘖嘖,不過,我很喜歡你現在絕望的樣子。”
青木涼介欣賞著小泉英夫整個人情緒的變化。
看著他從疑惑,到震驚,再到憤怒,最后是絕望,這簡直比看上一場好萊塢大片還要令人爽快。
“啊啊啊啊啊!我殺了你!”
小泉英夫腦海中名為理智的那根弦徹底繃斷,他歇斯底里地咆哮著,整個人撲向青木涼介,哪怕被玻璃隔墻阻擋,那兇惡的眼神也仿佛是要吃人。
聽見里面的動靜,守在門外的獄警瞬間沖了進來,把癲狂狀態的小泉英夫瞬間制住。
“啊啊啊啊啊啊!你也會下地獄的!青木涼介,你也會下地獄的!啊啊啊啊!下地獄!!!”
小泉英夫的腦袋被獄警摁在了桌子上,卻還是不放棄地嘶吼著,恨不得把滿腔憤怒統統化為實質,將對面這個青木涼介燒成灰燼。
然而,青木涼介看著這樣的他,卻面帶微笑:
“或許會,或許不會。誰知道呢?
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那就是——你,小泉英夫,距離地獄已經不遠了。”
一旁的平野愛始終盯著對面那個人。
她要努力記住這個人的樣子,這樣,她在去爸爸的墳上上香的時候就可以告訴爸爸,這個兇手現在遭受的報應。
“小愛,我們走吧。”
青木涼介轉過身,臉上又恢復了先前的和煦。
平野愛仰頭看著這個為她報仇的青木叔叔,認真地點了點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