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有的一切,地位、金錢,靠的都是立花,而你,卻完全罔顧立花對你的信任,不顧人才的優劣,不顧立花的未來,把學位作為籌碼,中飽私囊,吃相難看,完完全全背離了一名教師應該具備的良知!
你不是說我沒有證據嗎?
你不是說剛才的賬本只是你的草稿嗎?
既然如此,你好好看清楚這是什么!”
嘩——
一疊紙被青木涼介抽了出來,瞬間甩在了渡邊和矢面前。
那一張張打印著條目的復印紙一下子撒在了桌上,還有一部分掉在了地上。
渡邊和矢不屑一顧的表情在看清楚那上面的內容時,驟然色變。
他的雙手顫抖著抓向就近的幾張紙,右上角那熟悉無比的銀行賬戶,他哪里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而他握住紙張的手掌卻在一寸寸變冷。
這……這怎么可能?!
這個家伙……怎么會調查到這些東西?!
他勉力吞了吞口水,艱難地看向面前一臉嚴肅的青木涼介。
他看到那雙眼睛里,明明白白寫滿了鄙視。
法庭上雙方的氣勢瞬間調轉。
渡邊和矢臉色發白,只感覺一陣無力。
然而,青木涼介卻是冷笑一聲:
“不知道這些這些復印紙上的內容能不能喚醒渡邊先生‘遺忘’的記憶。
不過看渡邊先生的表情,應該已經認出來了吧?
沒錯,這就是我們的被告——渡邊和矢先生本人在東京中央銀行的賬戶流水!
這個賬戶建立的時間2000年2月23日,這個時間剛好是渡邊先生接任立花國際小學招生辦主任的一周之后。
而從這個時候起,這上面的每一筆流水,5000萬、8000萬,乃至一個億……
呵,試問這世界上有哪一家小學的招生辦主任能有如此的薪資待遇?
更巧合的是,這上面每一筆流水的日期和金額都恰巧與渡邊先生的‘草稿’上記述完全一致。
渡邊先生,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你還要繼續堅持你那套‘草稿論’嗎?
你以為在座的各位都是沒有腦子的白癡嗎?!!”
青木涼介毫不客氣地揭穿了渡邊和矢的偽裝,事實擺在眼前,一字字一句句,根本不容抵賴。
到了這個時候,渡邊和矢才終于感覺到了害怕。
心頭最后一絲脫罪的僥幸也蕩然無存。
他渾身不自覺的開始發顫,目光驚懼地看向面前這個男人,仿佛見到了一個從地獄里爬出來的魔鬼。
“怎么會這樣?怎么可能是這樣?……”
他喃喃自語著。
在鐵證如山的事實面前,任何的狡辯都顯得蒼白無力。
頭一次,他開始后悔起自己的選擇。
如果那天直接選擇接受,也不過是少賺了幾千萬而已,而現在……已經不是靠著幾千萬就能夠解決的事了。
他的視線悄悄移向臺下的旁聽席。
果不其然,那些蒼蠅一樣無孔不入的記者們,已經一臉興奮拿著自己的本子開始奮筆疾書。
他渡邊和矢英明一世,難道就要栽在這種破事上了嗎?!
可惡啊……
不對。
那本存折明明一直都鎖在公文包里,眼前這個青木絕對不可能有機會在我完全未覺的情況下進入我的辦公室……
忽然,他的眼睛瞬間睜大,倏地看向旁聽席,那里坐著他的兩個助手,對了,還有清水那個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