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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當宇田渡收到消息,說是和老板打官司的那個律師邀請他去事務所面談的時候,他還一臉蒙圈。
結果十分鐘后,在出門倒垃圾的時候,街角突然沖出一群裝著黑色西裝的男人,不由分說,就將他“邀請”進了一輛黑色轎車。
宇田渡被那群男人送到了門口掛著“古美門”的大房子里,一口氣提溜到了椅子上,直接摁了下去。
為首的黑衣男人向著不遠處端坐著的大木元太鞠躬之后,就整齊劃一地走了出去,只留下兩人一左一右,像兩尊大佛一般鎮壓著看上去一拳就能打倒的宇田渡。
從被突襲開始,宇田渡的內心始終惴惴不安,看著這些人的架勢,那一張張面無表情的臉,腦子里閃過各種犯罪片里經常出現的橋段,頓時身體控制不住地扭動了起來。
“你們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證人,你們這是打算殺人滅口嗎?說話呀!”
沒有人理他。
客廳對面的沙發上坐著兩個看起來有些眼熟的男人。
但是誰都沒有理他。
空氣陷入尷尬的沉默。
就在這時,宇田渡終于認出了眼前這兩個人,頓時嚷嚷了起來:“我認出來了!我認出來了!你們就是那天法庭上那兩個……給那個姓武田的女人做辯護的律師!”
“宇田先生,上午好啊。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一個朋友?”
古美門的嘴角咧開一個夸張的弧度,接著拍了拍手,卸掉了濃妝的黛真知子就一臉尷尬地從書房走了出來。
看見宇田渡的同時,她的眼睛下意識垂向地面,有種當場社死的感覺。
然而,不同于她此刻明顯窘迫的反應,宇田渡卻是瞇了瞇眼,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這個裝著有點老土的女生,片刻后才面露疑惑地轉向古美門:
“這位律師,你是不是弄錯了……我不認識這個姑娘啊……”
聞言,古美門幾乎咧到耳后根的笑容凝滯了,表情出現了一瞬間的扭曲。
“咳咳,她就是你昨天晚上在酒吧遇見的那個女生,你們不是還足足聊了兩個多小時嗎?怎么現在就認不出來了?”大木元太眼見古美門如同便秘的表情,連忙接下了話茬。
此言一出,原本神情迷惑的宇田渡才瞬間領悟,頓時睜大了眼睛,再次仔仔細細地打量起面前神情局促的黛真知子。
這略帶僵硬的肢體動作。
這動不動就低頭看地的小習慣。
果然沒錯啊……
“原來……原來真的是你!”然而,驚喜的神態僅僅維持了一秒鐘,就立即轉為警惕,“不對,你……你和他們是一伙的!”
見到他終于回味過來,古美門這才終于振作了起來,伸出一根食指刮了一下自己的偏分劉海:
“看來你的智商還沒有跌破地平線,那么我就不用另外再去聘請一位精通動物語言的翻譯了,真是可喜可賀。”
“有……有這種翻譯?”宇田渡有些莫名其妙。
“當然沒有。”古美門雙手瞬間搭在了沙發扶手上,仰著頭翹起二郎腿,“那么就讓我們來談點正經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