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么,現在好像多了一張一筒呢。”
只見剛才池子里已經打出了三張一筒,與論要造的十三幺里也有一張,加上青木涼介這里的一張,一共五張一筒。
這也就是說,剛才的麻將,有人出千。
與論要造也發現了這一點,頓時沉下臉來:“誰干的?”
與論理花的視線余光瞟了青木涼介一眼,接著露出迷惑不解的表情:“我剛才就抓到一張一筒,直接打出去了。”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長子祐彌的身上。
這一刻,屬于黑道老大哥的壓迫感撲面而來,他只覺得額頭忍不住開始冒汗,整個人也不受控制地有些哆嗦。
終于,在彌榮有些嚴厲的視線下,他不得不直接承認:“爸爸……是我做的。”
原以為與論要造會發火,卻沒想到他竟突然仰頭大笑:
“哈哈哈哈哈……祐彌啊,我以前經營賭場的時候,荷官也經常玩這招。可你這技術實在太差了,還是不要拿出來班門弄斧了。行了,你到底是一片孝心,我已經收到了。今天我也累了。聰子啊——”
“是,老爺。”管家聰子立即上前。
“直接扶我回房睡覺吧。”
語畢,與論要造扶著拐杖,在管家聰子和長女彌榮的攙扶下站起身來,接著擺擺手,將彌榮揮退,就直接搭著管家的手臂,吃力地往樓上走去。
所有人仰頭看著與論要造拐進了二樓,這一刻,客廳里的氛圍為之一松,反而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長女彌榮直接拉過老頭子剛才坐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翹起了二郎腿。
一旁的祐彌則下意識身體往她的位置側了側。
與論理花依舊是那副純良的微笑,順便看向青木涼介:
“青木君,你身為律師,平常工作應該很忙吧,不知道這次會在家里待多久啊?”
“哦,不勞理花小姐費心。我這次是專程代替家父過來探望與論叔叔,工作那邊已經提前說好了。具體休息幾天,還沒有決定。可能明天就走,也可能會待上十天半個月。”青木涼介回以微笑。
“哦?”與論理花聞言挑了挑眉,眼中意味不明,“聽你這么一說,我差點就以為你不是真正的青木涼介呢。”
此言一出,一旁原本打算看好戲的長子長女頓時提起注意力,齊齊盯上了青木涼介。
兩人的眼神就像X光一樣,恨不得立即將青木涼介的真身看透。
見狀,青木涼介卻只是啞然失笑:“理花小姐還真是風趣幽默,如果不是我清楚這是現實,差點就以為你是在演什么電視劇了。”
與論理花觀察著青木涼介的面部表情,片刻后也跟著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那看來還真是我誤會了,青木君可不要見怪啊。”
“哪里哪里。”
幾人相互對視一眼,都露出了笑容。
“理花還真是風趣幽默,怪不得你之前沒回家的時候,爸爸就每天都在念叨。”彌榮笑瞇瞇地夸了一句。
一旁的祐彌也跟著點頭:“說的沒錯,再加上青木君一來,我們家就更熱鬧了。”
“哈哈哈哈哈……”
屋子里充滿了歡聲笑語。
這時,二樓樓梯口位置,一片花色衣角快速掠過,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