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縣令連連地向樂正云秀施禮,急得樂正云秀無地自容,臉紅耳赤的,急低頭向陳縣令回禮時,卻見蘇尹筍也是一臉羞紅的站在桌子邊上,偷眼瞄著自個后,又注目記錄自個與縣令的對話。樂正云秀拿眼一掃,發現他剛好記到劉半農的教我如何不想她的詩。一個大男人,看到一首情詩就臉紅,太沒出息了,樂正云秀白了他一眼。
要推行白話文教育,得先有教案,陳縣令與樂正云秀探討了一下如何盡快地列出教案后,看了一看,天色大亮,應當不會下雨了,叫蘇尹筍到村里叫上衙役,準備啟轎返回縣衙門。剛打開書院的大門,門口出現了一聲:“阿彌陀佛,貧僧有禮了。”一個五十來歲的和尚筆直地站在門口。
這和尚與平日里寺廟中見到的和尚有些不一樣,同樣的慈眉善目,眼睛明亮睿智,可臉色卻是古銅色的,背上一個竹框,腳下穿著雙芒鞋。
蘇尹筍大吃一驚,從山外到這里得一小時多的山路,如是昨晚過來的,那么,他在這里已站了一夜,如早上過來的,從山外最近的村進行計算,也走了一個時辰了,極少有和尚這么早出來化緣。現在還是早晨六七點左右,昨天下了一天的大雨,地下很濕,但他的鞋面與衣服卻是干的。門外的光影打到他的身上,顯出一種神秘的色彩。
蘇尹筍不敢待慢,放下叫衙役的事,先進去通報陳縣令。
樂正云秀想起追劇時的情節,難道碰到世外高人了?武打劇或是神話劇中的高人絕對的具有這個水平。
見面后,和尚雙手合十,自我介紹,說明來意,說:“貧僧乃大佛洞寺的主持雪開覺,今日到此,是想請縣令大人說個情,收下他收留的幾個流浪兒童在云秀書院上學,因為貧僧得師兄雪巖欽法旨,不日要去海南云游,無法帶著他們,而這幾個兒童塵緣未了,與佛無緣。”
方巖護圣寺主持雪巖欽大師是得道高僧,在永安名氣極大。這是做好事,多三個人就多三張嘴,這個縣令有權撥款,可書院這個口子一開,說情的人鋪天蓋地,別的不說,邊上還有好多鄉長與里長等著把他們的關系戶都放到書院里來呢,陳縣令面露為難之色。
“救世濟民,佛儒同源,我的三個徒兒略通文墨,也通農活,可以自食其力,送這里的目的是跟著樂正老師學習如何育人,異日可以教百姓讀文識字。”
這和尚想得好深遠,這不就是后世專門培養老師的師范學院嗎?以教學生為次,培養師資力量為主,不出幾年,永安的教育普及率就會大幅度上升。千年前的古人即有這個想法,樂正云秀為他的遠見所折服,不待陳縣令請求就答應了下來。
三個志同道合者碰到一塊了并達成共識,由永安始,培培養師資,慢慢地向外延伸,提高全體老百姓的識字率。
因理想相同而走到一起,這是最令人興奮的事,絕對得浮一大白,只可惜和尚不能喝酒,樂正云秀以歌代酒,共慶盛事。
《好大一棵樹》
頭頂一個天
腳踏一方土
風雨中你昂起頭
冰雪壓不服
好大一棵樹
任你狂風呼
綠葉中留下多少故事
有樂也有苦
歡樂你不笑
痛苦你不哭
撒給大地多少綠蔭
那是愛的音符
風是你的歌
云是你腳步
無論白天和黑夜
都為人類造福
好大一棵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