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外公外婆的村落
喝一口泉水?唱一支老歌
看那裊裊炊煙舞婆娑
采一朵野菊?插在你酒窩
釀出牛郎織女的傳說
吹一首牧笛?暖在你心窩
看那斜陽?笑山坡
為了什么才離開?又為什么而歸來
故鄉是永遠能給我原諒的胸懷
要走幾段路?犯過幾個錯
才明白自己想要的太多
要恨幾個人?傷過幾次心
才了解為了愛要怎么做
一座城市?又一個城市
才知道流浪的路多顛簸
一次成功?又一次坎坷
才懂得陶淵明先生的快樂
樂正云秀一路小跑著到達屏風山的腳下,翻上了通往彌猴谷的山路。回頭一看,蘇尹筍被她遠遠地甩在山腰,成為螞蟻一樣細小的影子。樂正云秀心中產生了一種濃濃的歉意。從陳縣令派他協助自個開辦書院以來,他一直都在盡全力的幫著自個,他對自個有好感,自己早就感覺到了,可是,自個認為是千年后穿越過來的,必有什么方法或奇遇能穿越回現代,所以,從不假以詞色。根據大科學家愛因斯坦的相對論,時間是不可逆的。可以因特殊情況超過光速而回到過去,但沒有辦法到達將來,留在大宋朝代,才是唯一的選項,我是否得面對現實,重新選擇自個的人生?
樂正云秀找了塊平坦而干凈的巖石坐下等待,深呼吸,再深呼吸幾口,調勻著自個的心情。幾十米外是一條山澗,水嘩嘩地流著,因為流量小,雖無奔騰之態,卻也一路向下,永無逆流的可能。人不可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往事只待追意。樂正云秀盯著山澗細流,一時之間,感慨萬千。
《流水》
看那流水悠悠
一去不再回頭
我只想把憂愁
讓流水帶走
新愁加舊愁
像流水般悠悠
不斷不斷不斷地流
蕩漾在我的心頭
半小時后,蘇尹筍趕上了,捂著小肚子,喘著氣,衣衫已被汗水濕透了。看著他趕上來了,樂正云秀習慣性地站起身來,打算繼續前行。想了一想,又停了下來,遞上手帕說:“拿去,澗里擦把臉,歇一會后再繼續前進。”
“不用,不用。”蘇尹筍把頭搖得撥浪鼓似的,急切地邊說邊走向水潭邊,把衣袖浸濕了后在臉上擦了又擦。衣服的材質是粗麻,吸水性不好,加上從屏風巖下來時跌跌撞撞地沾滿了泥,一擦的結果,把泥轉移到臉上了。
“拿著,還武將的兒子呢,象個小媳婦一樣。”樂正云秀把手帕塞到了他的手里,突然感覺自個說錯了什么,臉一下紅了。
蘇尹筍接過手帕擦了擦臉,一看手帕說:“糟糕,我把它弄臟了,我去洗洗。”邊說邊低下了頭去洗手帕,不知怎么回事,咕咚一聲,腳踩空了,滑到小水潭中。
水潭水只有齊膝深,自然沒危險,可衣服卻濕透了,蘇尹筍站起身來,不知如何是好。從縣城回赤城里,臨時起意爬山回去,渾身上下除了一個裝水的竹筒,什么也沒帶,更不用說是更換的衣服了。北宋禮教之防雖無南宋這么變態,可也已開始興起。樂正云秀是穿越過來的,對這并沒有很深的感悟,蘇尹筍在京城長大,從小就接受這方面的教育,自然是感受頗深。可又不敢對她說讓她走開,一時間,場面十分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