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正云秀正在給幾個病人清理床鋪,并用石灰消毒,村口出現了吵吵鬧鬧的聲音,又聽得兩聲巨響,樂正云秀回頭看時,只見一顆樹倒塌了下來。什么情況?樂正云秀急忙跑到村口,陳里正已在那里,跟一人在進行交涉。這人黑巾黑袍,黑鞋黑襪,背后斜背著柄烏鞘長劍,身材高大魁偉,瘦削矯健。臉上帶著死灰色,雙眉卻斜飛入鬢,目光睥睨,驕氣逼人,頷下幾縷疏疏的胡子,隨風飄散。整個人看起來既顯得高傲瀟灑,又顯得嚴肅不羈。
“我家主人在附近游山玩水,感染了時疫,聽說你村里有靈藥,所以,特意由我快馬趕到這里,我家主人隨后就到。”這是一個無論誰看了一眼,都不會覺得平凡的人,非常有個性。因為村民封村不讓他進入,所以,他揮劍示威,一劍就砍斷了村口的一株碗口粗的樹。這樹雖然不大,卻是硬木,村民拿著斧頭也得砍上幾十斧才能砍斷,劍雖然鋒利,但重量輕,砍人勝于斧頭,砍村絕對沒斧頭有效,能一劍斷樹,這需要何等的臂力。武打小說中任何一個角色都能做到,實際上做到的人少之又少。樂正云秀在戶外玩過野外生存訓練,同行中不乏全國級的高手,拿的是鋒利的瑞士軍刀,就絕無一個人有這能力。的主人又將是一個什么樣了不起的人物?樂正云秀好奇心頓起。
佰生人口中的靈藥是仙桃,這本是安定人心的花招,并無實際療效,但這又不能跟人明說。樂正云秀只有先準備了一個大桃子煮成湯,在路口等著他主人的到來。
他的主人是被兩個仆人抬著進村的,仆人作普通村夫打扮,衣裝樸素,可臉色紅潤,手腳麻利,動作敏捷,腳步整齊,不象常年干活的樣子,而象經過長年的軍事訓練。特別是頭發邊緣有一圈整齊的壓痕,應當是頭盔壓出來的。
這主人不簡單,樂正云秀向擔架上看了一眼,大漢口中的主人是個二十出頭的青年,臉色因病而泛出些青色,微閉著眼,臉型卻是棱角分明,濃密的眉,高挺的鼻,輪括分明的唇線,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雖在病中,可略一睜眼,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而懶散的色澤。作文士打扮,衣服的質地一般。樂正云秀眼尖,看到了他腰間有一件玉佩,上面雕著的是一條龍或類似于龍的什么東西。
古人佩玉十分講究,得與身份相符,不小心越了禮制,就會是一條重罪。在穿越前,樂正云秀是個古裝劇的追劇迷,由此了解到這個青年身份絕對不低。
細看之下,樂正云秀又發現了一些古怪。這個青年肌肉發達,手指有硬繭,似是長年練劍的結果,但皮膚卻出人意料的白,又不似長期在戶外的軍人。正看著,傳來一陣屎臭,病人又拉肚子了,兩個仆人慌忙幫著擦干凈,態度十分恭敬。
雖然不會把脈,但在幼兒園時給無數的小朋友看過病,樂正云秀知道,這個青年感染的很重,用精神鼓勵是絕對無法治愈的,實在沒辦法,得消耗兩顆自個留下的救命神藥氟哌酸才行。
給,還是不給?這是個艱難的選擇,自個得在這個社會生活一輩子,少了一顆,自個的生命就少了一份保障。不給,眼睜睜地看著這個青年走向死亡,更重要的是,樂正云秀在他的臉上看到了一些似曾相識的東西,讓自個心頭一振。一顆氟哌酸下去,腹瀉止住了。青年人坐了起來,彬彬有禮向人道謝,但骨子里卻透著一股傲氣,好似天生就高人一等。
樂正云秀看清了他的臉型,與穿越前的上官天柱有七分相似,特別是鼻子與唇線,更是一模一樣,只是上半臉比上官天柱更英俊、眉毛更濃、更年青、神態上更貴氣逼人。在青年人的注視下,樂正云秀的心一陣狂跳,雙頰紅到了耳根。青年也一樣,幾次地想把自個的眼移開,可沒過幾秒,又移了回來,看著樂正云秀。
“本……”青年剛吐出一個字,感覺有些不對,又吞了回去說:“小生趙拂衣,敢問恩人高姓大名?”
“我叫樂正云秀,叫我云秀姑娘就可以了,是這個書院的院長。”樂正云秀指了指書院上的牌子,說完這句話,又羞紅了臉,心砰砰地一陣狂跳。
青年彎著頭看了看匾,自言自語了一句:“書院女院長?”感覺自個的話有些失禮,好象不相信人家似的,臉紅了紅。
我這是怎么了?兩人一塊兒抬起頭,差點碰在一起。樂正云秀心中響起了一首歌。
《讓世界充滿愛》
輕輕地捧著你的臉
為你把眼淚擦干
這顆心永遠屬于你
告訴我不再孤單
深深地凝望你的眼
不需要更多的語言
緊緊地握住你的手
這溫暖依舊未改變
我們同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