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擴大女幼師的隊伍,同時保持男幼師占較大的配比,不然,將會這世俗所不容。在進京前得完成內部師資隊伍的建設,平衡方方面面的關系,時不我待。能發展為女幼師的目前只有陳茶丹與陳音柔兩個,遠遠不夠,而找有一定文化基礎的女人進行培訓,這難度實在太大了。宋時文盲95%以上,女的文肓占比絕對超過99%,文化導向就是女子無才就是德嘛。
在永安縣內,唯一有可能找到識字女人的地方,唯有桐江書院。樂正云秀把教學的內容交給其它人負責,自個去拜訪桐江書院的院長方今。
院長方今倒十分開明,這十分容易理解,由桐廬舉家搬到這里辦書院,心中自有一團熱血。樂正云秀說明來意,方院長立即表示贊同說:“吾有三個小女,都已嫁人,早年跟著老夫讀過幾年書,倒都粗通文墨,她們今天剛好在老夫這里探親,不妨見個面,只是她們的夫家也是書香人家,是否愿意讓她們赴京師拋頭露面,得看云秀院長如何說辭了。”
方院長的三個女兒分別叫方文蘭,方兮竹,方雨菊。男孩取名按輩份,女兒取名就自由多了,三個女兒名字中有蘭竹菊,獨缺一個梅字,樂正云秀猜測有可能她們還有個姐姐,只是早夭折了。在古代,兒童的死亡率很高,即使帝王家也難以幸免。
怎么才能說服她們呢?樂正云秀在路上已想出了一個主意:她們丈夫的前途。宋時考試是在卷上直接寫名字的,考官一打開就能看到考生姓名,所以,其中頗有些操作空間,如名氣大的,得到皇上或文壇大佬贊譽的,錄取的概率就比一般考生大得多。另外,如有功于國家,皇上可直接賜下功名。她們的夫婿雖說是才子,可去應試,得中進士的概率微乎其微,整個方家從大宋立國以來才五個進士呢。
“你們可以與夫君一起跟我去京城,教的都是朝中大臣與達貴的子女,自然地,會認識他們的父親,有了這層關系,你們的夫君想不揚名也難,你想一想,考官翻開卷子一看,我兒子的老師,自然會拿紅筆一圈,高中了。”樂正云秀口燦蓮花,先透露了自個來自千年后的特殊身份,說明皇帝不日就會下旨召見自個,又指出科舉是他們夫君人生的唯一出路,說:“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靠文章,更靠機緣,到京城邊教學子邊陪夫君,也可免夫君被京城的花花世界所迷。”
京城教坊與青樓中多美女,這句話說到她們心里了。對,得盯著他們些,以免他們進京趕考后陷入溫柔鄉中。三人最后答應過幾日參加幼師培訓。
三天后,樂正云秀組織學生以歌聲歡迎她們的到來。
《幼教之歌》
明凈的教室,
悠揚的琴聲,
那一張張天真幼稚的笑臉,
傳來的歌聲悅耳動聽。
我教孩子們把歌唱,
煥發熱愛他們的激動心情,
幼兒教師的重任在肩,
書寫未來的桃李人生。
現在,參加幼師培訓的,女的有方文蘭,方兮竹,方雨菊,陳音柔、陳茶丹。男的有陳正非、項有晴、周阿黃、衛龍斌、任水流、楊公落、董云炎等十多人。當然,京城里另有一個識字率較高的婦女群體,就是教坊與青樓里的角兒,但引她們入幼師隊伍,必然會激起各名門望族的劇烈反感,現在時機沒到。第一期隊伍這么多人應當可以打開局面了。雖非兵強馬壯,但辦一個兩百學生規模的書院,勉強可以運行了。
樂正云秀給幼師們編的第一本教材就是孩兒心理學。要會教小孩子們,必得先懂孩子,大人小孩一樣的教,不可能有好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