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還沒結束,內侍傳話說:“王旦與寇準等大人在上書房等候陛下共商抗疫大事。”
京城開封的天花疫情越演越烈,一些官宦子女也感染了。居民恐慌心理陡增,部分居民已開始向外逃難。這是大宋的京師,居民外逃,必動搖國本,所以,宰相王旦召集了幾個重臣一起面見皇帝,崔太醫也位列其中。
先是崔太醫匯報人體試驗的最新進展:“一百囚犯及二十兒童與天花病人共處一室,歷時三十多天,無一感染,議政郎以身試疫也平安無事,小臣奏請陛下,提前解除隔離,請議政郎共商大計。”
寇準也附議說:“議政郎此舉不畏艱險,有大功于國,京城疫情正烈,需議政郎共商大局。”
樂正云秀恢復了自由身。因為抗疫事關重大,皇帝決定破例讓樂正云秀上朝議政。
朝堂之上,樂正云秀把牛痘的種法與防疫效果向大家作了介紹。
“此法萬萬不可。”諫議大夫龍肖言越班而出,提出反對:“俗話說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此法或暫時有免于天花之效,可把牛痘種于人的身體里,數年之后,難保牛痘不在血液中生長,人身上流著牛血,致其時也,我等為人乎?為牛乎?”
大臣中起了騷動,龍肖言見狀更加來勁了,說:“肌膚毛發,受之于父母,不可以受損,種痘之法,劃開皮膚,以針刺之,有亦違圣人之教誨也。”
作為大臣,想法這么保守,樂正云秀極生氣地站起身來問:“龍大夫一生中可受過蚊子叮咬乎?如事似大夫所言,大夫血中流著蚊子的血,現在是半人半蚊?人為萬物之靈,一日三餐,以天下百物為食,肉有雞鴨牛羊豬,飯菜有各種五谷與果蔬,吃到肚中,萬物精華為人體吸收,卻從來沒有人因此而長成豬牛果蔬的樣子,臣獻上一首關于飲食的歌,與大家共勉。”
說完,在朝堂中展開歌喉。
《全民營養歌》
一日三餐很重要
食物多樣一個不能少
蔬果奶豆忘不了
肉肉適量這樣最好
孩子喜歡老人開口笑
膳食平衡我們要要要
(懂吃懂動懂吃懂動吃)
吃什么補什么是胡鬧
吃下一粒白花花的米,
沒見得你長得細又白
吃下無數的綠葉菜
你的臉沒變綠了
吃豬肉天天睡懶覺
你說好笑不好笑
(懂吃懂動懂吃懂動吃)
樂正云秀唱畢,大臣們聽到最后一句吃豬肉天天睡懶覺,你說好笑不好笑,看了看龍肖言胖胖的身體,想笑又不敢笑。
“以龍大夫的理解,只要是非人所有的東西進入人體,人就會變成其它東西,那么,人能夠吃的也就只有人了。難道說,吃人符合孔夫子圣人之道?”樂正云秀咄咄逼人地追問。
龍肖言無言以對。其實,他的話是有一定道理的,一個月時間只能證明抗疫有效,不能證明牛痘對人體無害。可樂正云秀來自千年之后,種牛痘的風險為全世界所證明幾乎為零,她的心中充滿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