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結束了,楊淑妃不解地問劉皇后說:“妹妹想不通,各給兩套就是莫大的恩惠了,為什么姐姐一下子送給梁丘氏這么多套書。”
劉皇后沒有直接回復楊淑妃的問話,回過頭來問樂正云秀道:“太子幼師,你怎么看送書一事呢?”
樂正云秀對著劉皇后笑了笑答道:“恨宮中書不夠,如能送給她各兩百本更好。”
楊淑妃更不解了說:“還要送兩百套?”
“你給淑妃妹子說一說為什么。”劉皇后神秘地笑了笑,屏退左右。
送書而已,都搞得這么神秘,楊淑妃更好奇了,靜靜地等著樂正云秀的回話。
樂正云秀說道:“呂律地島國人口總數不過十萬,識字者三兩千而已,學齡兒童只識字者的十分之一,也就是說三兩百而已,島國沒有文字,以我大宋文字而教,兩百套,則學齡兒童人手一套,他們必視之如珍寶,不會再去創造自個的文字,也不會向周邊各國如扶桑或高麗等再購書藉,數十年后,此國人人書大宋文,說大宋話,必親大宋而疏扶桑及高麗。如我不占領他們的文化高地,則必為高麗或扶桑所占,數十年后,必為大宋之敵,皇后此舉,深謀遠慮,以數百本書,謀百年之局。”
日后的歷史發展事實也證明了這點,直至千年后,生活在呂律地島國還是說著中國話,是中華文化圈的組成部分,這是后話。
天氣開始變涼,樂正云秀感覺洗個澡極不方便,夏天時挑幾桶冷水向浴桶里一倒即可,現在,得燒大量的熱水,自個與方家姐妹陳家姐妹一起住在一個偏殿里,五人情同姐妹,五個人一人半浴桶,就得幾百斤的熱水,總不能叫陳家姐妹天天不停地燒著吧?再說,樂正云秀習慣于淋浴,而不太習慣桶浴,宮中更缺少這個條件。
“如果象在陳家莊一樣,有自來水多好,一開龍頭,熱水就流出來了。”樂正云秀聽陳家姐妹在聊天說道:“只是這里是皇宮,沒有山也沒有竹。”
為什么一定要用竹子接水呢,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帝皇家還怕沒錢?想到這里,樂正云秀一下子跳了起來,用銅管做自來水管,比陳家莊的毛竹高檔多了,沒山嘛,在二樓放一個帶底閥的大缸,把水提到二樓倒缸里不就一切都解決了?
只要有錢,完成這項工作簡直是家常便飯,而這段時間里,自個的弟子們是京城娛樂界的第一塊牌子,與柴掌柜們在京城里賺的可以說是盆滿缽滿的,不需要皇家出錢,化它個幾百上千兩的銀子,給搞個從二樓到一樓的自來水淋浴裝置,是一件極簡單的事,只是要在宮中動土木,得皇后批準。
“有這樣的好東西,為什么不早向本宮奏明?”劉皇后聽了,興趣極濃,表態支持,并著樂正云秀督辦,一應銀兩著內務府支出。
上次造望遠鏡的工匠曹值木已升任正八品匠作,本次任務又落到了他的頭上,曹匠見到樂正云秀,忙跪下謝過上次的恩,吩咐徒弟挑選上好精銅與手下最好的銅匠細細打磨。
造銅管的難度并不大,把銅熔化后打成銅片,再圈成圓柱形,縫隙用鉛給錫上即可,對于他們而言熟門熟路。因為東西是宮里用的,所以,用的材料與厚度都特別的厚實,三天以后,銅管制作完成。
曹匠作因為要督工望遠鏡,所以,特派了徒弟進宮安裝。
送水上二樓用的是一個直徑高達八米的水車。水車雖大,造起來卻容易。皇宮御花園中有流花河,是由外面河道經過沙層過濾后引水進來,水質清冽,驅動水車緩慢地轉動,把水帶到高處,再流到二樓的大銅缸中,水源的問題就這么輕松地解決了。按照慣例,樂正云秀改編了一首歌,紀念這事。
《皇宮的泉水清又純》
皇宮的泉水清又純
大宋的歌兒暖人心暖人心
清清泉水流不盡
聲聲贊歌唱匠人
唱匠人好水平
匠人藝高情意深情意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