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正云秀與楊淑妃一起來到皇后宮中,劉皇后面容鎮定地問:“聽說呂律地的國王年老無子,年老力衰,他共有六個弟弟,六弟梁丘云澤極傾慕我大宋文化?”
不問珍珠養殖而問這事?樂正云秀沒個心理準備,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沉默了一會,才回復說:“此事不假,他們書我中華書,衣我中華衣,學我中華制度。”
“珍珠養殖可為國創利,固是大事,讓呂律地人說我大宋話,受我大宋冊封,成為我大宋疆土更是國之大事,在派技師時更派數十博學之士載著我中華書藉,務使呂律地移風移俗。”劉皇后不停地曲伸著手指說:“本宮會令人對梁丘云澤多施恩惠,令他異日可繼兄長之王位,永傳后世。珍珠之事若成,呂律地國人感他恩德,必會傾心服他,技師船中,加二百兵丁護航,數月后與梁丘云澤一同去呂律地。”
劉皇后果然深謀遠慮,珍珠養殖上,樂正云秀想到的是如何賺錢辦學,她想到的卻是開疆拓土,改土歸流。只是這么一來,距離個人的初衷卻越來越遠了,不知不覺中又卷入朝局紛爭中。
改土歸流,此事關系重大,絕不可為外人知,劉皇后奏請皇帝同意后,召集重臣寇準與王欽若等數人秘密商量。
此事雖有益于國,可如若成功,皇后的威望又將大增,威脅我大宋皇帝百年后的根基,萬一武則天故事重演,大宋危也,是贊同還是反對?想到這里,寇準支支吾吾的久久沒有表態。王欽若因曾在澶淵之戰時被寇準斥之為“罪可斬首”,一直來是寇凖的死對頭,要扳倒寇準,必得緊跟劉皇后,此事是劉皇后提出的,自然積極地表示贊同。
因寇準的沉默,第一次商量沒有結果。商量結束后,劉皇后向他使了個眼色,王欽若會意,落后幾步,寇準走后,乘機對皇帝說:“改土歸流,利國之大事,并且本次歸流因有珍珠的收益,不需耗費朝廷錢財,寇準還猶豫不決,實不可思議也。”
見皇帝遲疑了一下,王欽若接著說道:“陛下敬重寇準,是因為他對國家有功嗎?”宋真宗點頭肯定。王欽若說:“我想不到陛下竟有這樣的看法。澶淵之役,陛下不以為恥,反而說寇準有功。”宋真宗一愣,問他原故。王欽若說:“《春秋》—書都把城下之盟當作一種恥辱。澶淵之盟實際上是城下之盟,陛下不以為恥嗎?”王欽若見宋真宗不高興,接著說:“陛下聽說過賭博吧。那些賭徒在錢快要輸完時,就盡其所有押了上去,輸贏在此一著,這就叫‘孤注一擲’。陛下在澶州時不過是寇準的‘孤注’罷了,真是危險啊!”
王欽若說這話時不避劉皇后與樂正云秀,因為他把她們當成自個鐵桿子的盟友。樂正云秀聽了,背上冒出一絲絲的冷汗,真個是一劍封喉啊。史書上的良臣,在王欽若口中成了豪賭勝了的賭神,耳邊不禁響起了發歌的賭神之歌。
《賭神》
一人一江湖
一場風景一件風衣
繁華背面黑街的場景
我跟良心在演對手戲
一個上帝怎么能抵擋
一萬種的貪欲
拼一張底牌要決定
一生傳奇或一身爛泥
爛泥不過就是一條命
好勝的自尊我又放不低
我說冷靜我沉住氣
幸運在我手心
無法去想明天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