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流騎著青牛來到楚國郢都,被守城的侍衛給攔住了,只得拿出明思學宮的游學證明,才被允許隨著車隊進城。
郢都是大名鼎鼎的詩歌圣地,自千年前出了那位詩詞大家楚離人,這里便接連出了好幾位大儒,引得明思學宮還在此地設下下院。
“兄弟,剛才那個是誰啊?千夫長這么貪財的人,怎么沒有問他要銀子啊?”
新來的守門員問臉色茫然,低聲詢問旁邊的兄弟,想要搞清楚內情,免得自己日后不小心犯錯。
“那是明思學宮的游學先生,咋們的貴族和世家弟子都在明思學院上學,你說千夫長為什么不問他要錢啊?”
年長些的士兵有些不耐煩,反口質問新來的兄弟,放過這么只大肥羊,千夫長肯定很心痛,不如讓這小子去頂災。
“哦,原來是權貴,難怪穿的那么奇特。”
新來的士兵家里有點勢力,為人也算警醒,不然也不會被派來守城門,笑著恍然大悟道。
蘇千流望著這熱熱鬧鬧的場景,雖然不復剛下山時的震驚,但是仍然對此感到欣喜。
人畢竟是社會性動物,喜歡群居多過寡居,可是修道之人要求心靜、追求私密,向來都是獨自生活居住。
她想到自己要在此停留許久,便買了套小宅子,而非選擇住在龍蛇混雜的客棧。
客棧人流匯集,容易發生意外,確實能看許多熱鬧。
然而,她心疾在身,不能勞累,需要僻靜的居所,讓自己放下心來修士。
至于想看熱鬧,或是磨煉心性,自然有的是地方和法子,完全不需要這樣著急。
慢慢來,就像喝酒,細細品,才能品出其中真味。
蘇千流到了地方,買了宅子,先是向師傅報平安,省得他老人家擔心自己。
翌日,陽光正好,適宜出門。
她占卜掐算后,便帶著碎銀子,步行出門了。
街市繁華,人流往來,車水馬龍,稍不注意,就被擠到旁邊去了。
蘇千流左手一團棉花糖,右手一個小紙鳶,看著周圍熱鬧的景象,笑得像個小孩子。
她還在心里想,有機會,一定要帶師傅來逛街,冷著冰塊臉的師傅無奈地提著大堆東西跟在自己身后,那個模樣肯定很搞笑。
想到那個有趣的畫面,她不由“噗嗤”地笑出聲,就沒有及時注意到周圍的情況。
“啪嗒——”
誰知有個女孩飛快跑過,把自己的棉花糖給撞掉了,沒有任何道歉直接沖了過去,撞到不少攤販的東西。
“嗖——”
蘇千流直接朝那個方向扔了塊濕透,把那個灰衣女孩的膝蓋給打傷了,迫使她不得不停下來。
“公主——”
“三公主——”
“我的小祖宗——”
“你快停下來,城外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