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人馬來到雷音寺,受到寺中勝率熱情的招待,居住在安靜又風景極佳的客院中。
雷音寺這邊真的很靜,除了晨起是的早課聲,基本聽不到什么喧雜吵鬧聲音。
蘇千流覺得住著很舒服,估計是這邊佛音和檀香共同的作用,長久待在這種環境里,她的心疾應該不會再發作。
雷音寺的佛修與世俗的僧侶沒有什么不同,他們提倡苦修,提倡入世,去幫助那些有緣人,所言所行都要依照清規戒條。
無法就是在世俗積累功德,不斷地闖出了自己的威名,才會在蓮澈離開佛門后,直接被推舉為佛門的佛子。
當然,佛門內部也不太平,不僅有東佛西佛之分,還有禪宗密宗之分,水月庵是否歸入佛門,在內部也存在著很搭的爭議。
正是如此,道門從來不畏懼佛門,即便他們同樣四分五裂,還有正道聯盟這個名義上的傳聲筒,只要某個宗門能夠強勢壓過其他宗門,就可以代表整個道門發言。
不過,在蘇千流看來,這些修士不夠清凈,太過看中宗派傳承,不曉得是利益的驅使,還是氣運的匯聚。
然而,處于人際社會,就注定這個世界,不僅有個人實力,而且有人情世故。
回歸正題,大家對于無法佛子舌戰群儒、力壓眾僧的場面不感興趣,但對于佛法答辯后的三味茶和清神香很感興趣。
因此,在無法和尚答辯個人秀時,大部分道門弟子都雙目呆滯,神游天外;在無法和尚答辯個人修后,所有道門弟子都回過神來,聚精會神。
這樣的場面,讓許多高僧異常郁悶,有種想要吐血的沖動,不愧是那些老狐貍和厚臉皮培養出來的弟子。
蘇千流從頭到尾聽下來,倒是有種感悟良多的感覺,若非清微見到自家師妹太過幸福,及時把人給拉住了,說不定還會找無法和尚徹夜長談。
雖然蘇千流再三表示,自己只是聽了場激烈的辯論賽,但是清微表示,不聽,不聽,就是不聽,他要牢牢看住小師妹,千萬別人她被雷音寺的禿驢拐走了。
要是師妹因為此行入了水月庵,他下半生恐怕要在明宸師叔的劍下過活,時刻提心吊膽。
“好了,師兄,我會安靜待在客院,絕不私下去找無法佛子。”
為了安撫清微師兄受驚的小心靈,蘇千流只得舉起小白旗,發咒毒誓說道。
但是,此行終究沒有那么容易結束,不久后就有消息傳來,藥王谷的兩個小弟子失蹤了,同行的小和尚也不見了。
為此,藥王谷的大師姐緋玉和雷音寺的和尚們爭執起來,還是無法這位現任佛子趕過來,才制止了這場沖突,領著眾人去他們失蹤的地方查看。
作為圍觀弟子之一,蘇千流也跟著去了,沒想到會遇上那么危險的情況,陷入萬年一出的樓蘭幻境之中。
無法帶著藥王谷弟子和圍觀眾人,來到那幾個弟子失蹤的地方,就發現周圍的環境變了,風沙變大了,氣候變干燥了。
“不對,這里的風向不對。”
蘇千流天生敏銳,隱隱察覺不安,就細致觀察周圍的環境,靠著在沙漠生活多年的經驗,終于發現此地的一絲異常。
“確實,這里的風向不多,我們似乎陷入了幻境。”
無法也開口說道,經過蘇千流的提前,他已經明白過來,只是終究晚了。
“這個幻境很真實,比水月庵的水月幻境還厲害。”
靜心開口補充道,她看不慣這位無法佛子,但是水月庵仍舊是佛門宗派,在明面上需要支持這位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