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泉點了點頭,“好,我聽黑哥的。”
第二天它們這片區域便贏了大搜查,聲勢極大,但凡有人反抗,少不了一死,僅僅是因為丟了一扇肉,這動靜可是不小,楚冬尋思著奴窟里人多眼雜,還不如老老實實讓他們搜,畢竟自己連骨頭渣子都吃了。
搜查按順序進行,偶爾有幾聲哀嚎,倒是沒發生什么意外,可就在那些人走到楚冬家附近的時候突然暴起,把他的屋子前前后后給圍了起來。
砰的一聲,楚冬的房門直接被人踹開,一個男人提著刀走了進來。
“小子,你那些本事都是誰教你的”
來人三十多歲,身穿黑色綢緞,手里的武器材料也不差,看穿著絕對不是那些普通的被賜予姓氏的奴隸,這個人應該是云上國的人。
而且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以搜查的名義逐戶排查,讓楚冬松懈,其實這搜查只是為了包圍楚冬。
“你是誰”
男人冷笑了一聲,一臉自得的說道“李狂,你只需要知道你們這些人的命全都屬于我就行了。”
楚冬皺著眉頭問道“你早就發現我了”
“算是吧,前兩日星象府說來信,說奴窟里誕生了一個獨特命格之人,未來可能會有所建樹,所以派人過來幫我尋找,就是沒想到你這么大膽子,偷吃的竟然偷到了我們家。”
星象府,是云上國曾經的一個權力機構,里邊的人專門研究一切和卜算有關的事情,楚冬的奇門如果是在云上國也該歸屬于星象府。
把云上國視為假想敵,楚冬自然對它有過詳細的研究,其中大部分信息都是從淵下那些人嘴里知道的,真實度該沒有什么大問題。
楚冬不解的問道“為什么殺我”
李狂冷笑了一聲,反問道“為什么你竟然問為什么,我們殺你,難道需要理由嗎而且,就算我解釋給你聽,你能明白嗎”
“要不你試試,我也許就明白了呢”
李狂有些詫異,面前這個人跟他見過的奴隸似乎有很大不同,他倒是來了幾分興致,他笑著說道“當然為了排除隱患,你們這些奴隸天生反骨,若是讓你們當中生出了幾個有本事的,那可是不小的麻煩。
所以,干脆把你們扼殺在襁褓里,我每隔一陣都會接到命令,殺掉某個新出生的孩子,殺一個成年人,我倒還是第一次遇到。”
楚冬一時間竟不知說什么好,他似乎該夸一夸云上國的精明,他們卜算某個區域,若是誰命格特殊,直接殺掉,這會給他們免去無數麻煩。
卜算這種事很玄,很多東西一出生便注定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所以卜算能大致判定出一個人未來的成就,修為越淺的人,卜算的越模糊。
但是云上國根本不需要清楚,他們只需要在一片黯淡的星辰里,找到那幾顆發光的,全部殺掉。
楚冬突然問道“昨天,木料場,死掉的那個孩子,也是因為這個”
李狂露出了欣賞的微笑,他還是頭一次見到一個奴隸如此有趣,竟然會舉一反三。
“的確是這樣,本來想把那孩子弄進李府再殺,誰知道他不愿意,那
就直接弄死好了,倒是你,藏得挺深。”
李狂提著刀慢慢走向了楚冬,內氣毫不避諱的覆蓋在身體表面,一品武者。
這種人鎮壓這里,實在是大材小用了,這里的奴隸根本就沒什么戰斗力可言。
“我不準備殺你,因為好像會點有意思的東西,跟我回去,我讓你好好享福。”
李狂提刀便斬,楚冬側身躲避,右手雙指并攏,真氣覆蓋在指尖,對著李狂的手腕便刺了下去,只聽咔嚓一聲,手腕應聲而碎,楚冬順勢接過了李狂的刀,反手一削,一個頭顱剛好卡在了房頂上,現在落針可聞,幾乎沒人敢相信面前這一幕,一個手無寸鐵的奴隸,把李狂給殺了
一聲尖銳的哨聲在門外響起,周圍那些立刻便沖了上來,大部分都是武夫,沒什么威脅。
楚冬左手一推,把面前的尸體砸了出去,直接把那殘破的木門給撞碎了,也順勢清理出了一條路,楚冬沖出房門后便翻上房頂,準備跑路,可一根羽箭破空而來,直接射穿了他的肩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