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冬三人就在這個叫寧安的地方暫時住了下來,這里雖然不大,但人流卻不小,各地的奴隸販子從奴窟出來之后,總會來安寧修整兩天,所以這里可以非常容易的探聽到各方消息。
無論這些人要把奴隸送去哪里,必要的糧食都是需要的,因為在奴窟里,糧食的管控非常嚴格,沒有一粒糧食可以賣給這些奴隸販子,反倒是安寧這個地方,糧食充足的很。
自從放走連岳和牧文尊之后,云上國似乎完全忘記了這個地方,并沒有如他所想的,派來更多的人來強壓楚冬就范,難道說現在的連岳與牧文尊就已是云上國的頂尖戰力了
這倒也并非毫無可能,畢竟現在這個時間,云上國建國也才一百多年,他們還沒有那么深厚的底蘊,甚至很多地方都還在摸索。
就這樣又過了半個月,安寧突然迎來了一些變化,大量的奴隸販子齊聚此處,還隨身帶著許多閑散武者,這并不是什么正常現象,雇傭武者的花費可是普通打手的十倍以下,數量如此之多,絕對是發生了什么大的變故。
楚冬親自出手悄悄入侵了幾人的內景才知道原委,原來是云上國用奴隸血祭的法子初具成效,他們已經開始復制并且推廣,戰線竟然開始反推了,云上國又重新踏上了凜冬山脈,將戰場限制在冰原大陸之上。
反攻的號角吹的很響,而且全國上下都在傳頌這件事,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前線在用奴隸血祭,將入侵者逼退,甚至有望占領一塊全新的、未知的神秘大陸。
朝廷甚至開始各種宣傳,奴隸乃是罪人血脈,骯臟不堪,只有死亡才是對他們最大的恩賜。
很顯然,朝廷也不想自己背負罵名,但血祭規模如此之大,肯定是瞞不住的,那只能繼續壓低奴隸的地位,讓奴隸的死亡不會有任何人可憐,如此保證統治的安定,每日都有近千的奴隸被帶離奴窟并運往前線。
姜蒙雨雖然并沒有多么精明,但她也發現近些日子的不對勁兒,所以她主動敲響了楚冬的房門。
咚咚咚
楚冬的房間在二樓,腳下便是入口,是這間客棧里視野最好的地方,此時他正站在窗邊注視著下邊的人流。
他輕輕招了招手,房門便自動打開。
“找我什么事”
姜蒙雨將房門關上,一臉擔憂的說道“大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他們擄走的人太多了,如果我們不阻攔一下,奴窟怕是要被搬空了。”
“怎么阻攔我能護的了你們二人,但我護不了那幾十萬人,此時我若是出手,斷了云上國的生路,他們怕是會直接出兵。”
姜蒙雨大聲反駁道“那我們總不該什么都不做吧好歹、好歹也是同胞兄弟。”
楚冬嘆了口氣,現在他也有些拿不定主意,是該強勢出手干涉世界發展,還是默不作聲,等待一切塵埃落定
“容我想想。”
姜蒙雨欲言又止,似乎是有些失望,當天晚上他便和阿泉一起回了奴窟,楚冬全都看在了眼里,但他沒有過多干涉。
阿泉實力不濟,甚至連武者都不是,倒是姜蒙雨戰力不錯,靠著精金之軀還有楚冬教導的招式,對付幾名宗師問題不大。
兩人沒有傻到直接回去硬鋼奴窟守軍,而是在野外截殺奴隸販子,剛開始效果的確不錯,他們聯手救下了不少奴隸,就是還沒鬧騰幾天,就被云上國派來的術士給盯上了,而且奴窟守軍也派出了幾隊人馬對他們進行圍剿。
楚冬還是沒有出手,選擇袖手旁觀。
最后阿泉被殺,姜蒙雨被擒,兩人還是太嫩了一些,在這種重壓之下,姜蒙雨突然暴走,她仰天長嚎,聲嘶力竭,雙眼更是流下血淚,圍攻她的三名宗師當場暴斃。
暴走后的姜蒙雨一路沖回來奴窟,幾乎是見人就殺。
可奴窟有三萬守軍,就算是站著讓她殺估計都會力竭,結果她回到奴窟之后竟然喚出了許多巨人骸骨,那些骨塔的骨頭,重組為禁妖之前的模樣,瘋狂屠戮著奴窟守軍。
這突然變化讓楚冬措手不及,姜蒙雨身上果然隱藏著很多秘密,她這個舞姬會的東西有些離譜了。
戰斗持續了七天七夜,奴窟之內的守軍幾乎被屠戮殆盡。
沒了源源不斷的奴隸支援,云上國前線大潰敗,防線繼續龜縮,同時他們也分派了一只部隊過來絞殺姜蒙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