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路已經被鮮血浸透,那些士兵應該不止一次利用這條路運輸禁妖殘骸了,不過如此寬敞通暢的路他們竟然不用來運輸物資,著實有些奇怪,白日那些運輸物資的士兵可是在老老實實翻山的,這說明清理尸體這件事的優先級要高于物資運輸。
楚冬趁亂悄悄潛入軍營之中,就選了最中間那座,找到統領的營帳,稍加迷惑便順利將其制服,畢竟他已經戰至力竭。
三十多歲的男人,一臉風霜,顯然已久經沙場,鎧甲已經被丟到了一旁,旁邊還有一桶血水,應該是剛洗完澡。
“你做什么你是誰”
楚冬掐著男人的脖子笑著說道“我只是一個路人,準備問點路,如果你配合,我不會傷害你。”
“你想問什么”
楚冬把男人按到了床板之上,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本意是想示好,誰知道這一排竟硬生生刮下了一層皮。
男人臉上露出痛苦之色,楚冬也一臉詫異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掌。
“抱歉,我沒想到,我明明沒有用力。”
對于這種保家衛國的漢子,楚冬從來沒有惡意,如果對方不說,他肯定也不會用強,自己最近明明沒有什么重大的突破,不該有如此力道才是。
男人從身后拿起一瓶藥,不要錢似的倒在了傷口上,他咬著后槽牙的說道“不關你事,這是傷,我叫吳金,兄弟怎么稱呼”
“我叫楚冬。”
吳金咬著牙給自己上完了藥,就像是被切開的血肉上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鹽巴,吳金的床上還擺著十來瓶類似的金瘡藥。
就這么上藥的一會兒工夫,吳金的額頭上就出現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吳金把金瘡藥放到一邊,雙手放在膝蓋之上,直勾勾的盯著楚冬。
“楚兄弟,不是云上國之人吧是奴隸”
楚冬眉頭一皺,立刻問道“你怎么知道”
“聞到的,感覺到的,我們云上國的人看到奴隸會本能的抵觸,恨不得上來和你拼命,還能問道一股奇怪的味道,這種感覺只有奴隸身上才有。”
“敵意這么明顯嗎那你為什么,還這么平靜”
吳金微微一笑,他甚至還給楚冬倒了杯茶。
“對于奴隸的憎惡之情,會隨著實力的提高而削弱,或者說可以控制,現在我看你就像是一個不怎么順眼的混球,到不了拼命的地步。
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實力這么高的奴隸,說吧,楚兄弟想問什么”
楚冬沒想到自己奴隸的血脈竟如此明顯,上一世他暗中經營情報,幾乎沒在人前露面,所以根本沒有觸發過這種和云上國之人平等的對話。
楚冬指了指吳金的傷口“那是”
“不用在意,與你無關,本來都是要掉的,想看”
吳金就當著楚冬的面把身上纏著的繃帶解了下來,在那一層層的繃帶之下,竟全是血肉模糊的傷口,不過那傷口都是皮膚脫落,不是什么明顯的外傷。
吳金一邊上藥一邊說道“這些禁妖的血有毒,染上皮膚之后就會燥熱難耐,如果不立刻清理掉就會如你所見這般,皮膚整個脫落,而且久久難以愈合。
不過也只是脫落而已,不影響戰斗,兄弟想問什么便問,留我一條命,我還能多擋兩天,這些東西萬一跨越山脈,后果不堪設想。”
楚冬把手按在了傷口之上,果然在上邊感受到了一股濃郁的精氣,它不屬于吳金,正是著一股強大的精氣,才腐蝕了吳金的身體。
可楚冬到現在依然沒有掌控精氣的能力,日后若是對上禁妖,怕是也會面臨這種威脅。
楚冬在心中暗暗說道“智腦,有什么辦法能讓我控制精氣嗎我記得之前小紅明明進化出了吸收精氣的能力,不能直接復制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