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奈的說道“我沒有這么想,我騙你也是無奈之舉,因為有那個東西的存在,我必須聽他的話。”
潛水員從懷里掏出了一只水藍色的稻草人,這稻草人精致的很,每一根稻草都是藍色,沒有一點染色的痕跡,離譜的是楚冬從它的身上感受不到任何信息。
他想從潛水員手中接過它仔細觀察,可那個東西剛一到楚冬的手上就消失了,沒有一點痕跡,或者說楚冬根本沒有感受到它,緊接著潛水員無奈的又把它給提了起來。
“你看到了吧,這個東西只有在我手里才能被觀測,這東西就是那個行腳商給我的,它本來的模樣是個看不清的黑影,一直跟隨莪左右。”
“黑影你仔細回想一下它的樣子。”
楚冬一把握住潛水員的手試圖讀取她的思想,他的讀心能力目前還沒法直接對這些楚冬生效,可能還是實力的問題,但如果肉身接觸,并且對方不抗拒可能會簡單的多。
潛水員開始不斷閃過她曾經和楚冬在一起的記憶,其實當初她跳下來便是被這個黑影給逼迫下來的,之后她跟在楚冬身邊的每一刻,其實都有一個黑影跟在他們左右,這個黑影對于其他人來說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看到這個黑影的樣子,楚冬后背都驚出了一身冷汗,這個家伙跟之前在地獄十三層里擊殺七酒的那個黑影簡直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可以確定它們不是同一個,身形不同,但它們都藏在黑暗之中,黑暗的波動紋路都一模一樣。
這個觸發了圣樹死亡預知的東西,竟在許久之前便已經在楚冬身邊跟著了那豈不是說,如果它想,楚冬早就身首異處了
可是為什么地獄十三層里的黑影他能看見,這個稻草人卻看不見呢
黑影跟隨,潛水員處處受制,直到前不久,那個黑影突然散掉變成了面前這個稻草傀儡,它好像死了,即使是殘骸,依然處處透露著詭異,除了潛水員其他任何人都無法察覺到這個稻草人。
楚冬所看到的惡黑色稻草人也不是它的本來面目,它本來就是一個正常的黃色稻草人,只是因為其他人看不見、摸不著,所以潛水員往其中注入了一點力量。
潛水員有些后怕的說道“其實我還拿著這個東西去過當鋪,但那老爺子卻說他都看不見,我根本不知道該跟誰說。”
楚冬算了下時間,這個稻草人死掉的時候剛好是他修復地獄十三層的時候,那個神龕也是那個時間破碎的,難道說兩者互相影響,所以才導致稻草人死掉了
這個意外打斷了楚冬的計劃,他很好奇,這些黑影到底是什么
今天當鋪打烊他著急不了,只能和潛水員約好明日再一起去當鋪問一下,他也沒有急著去找圓腹的麻煩,他甚至沒離開,就在言術的當鋪里和潛水員湊合睡了,當然只是簡單的休息,他可沒瘋狂到對娘化的自己有興趣。
自從他他穿了這里和神界的大門,絕望高塔和現實的時間就完全統一了,所以這里有了晝夜更替。
入夜,潛水員躺在沙發上,楚冬就在地板上隨手弄了床被子躺下了,那個稻草人本身是存在顏色的,但他看不見,他所看見的只是潛水員的力量勾勒出來的形狀,是虛幻的。
如果不是可以看到潛水員的記憶,楚冬甚至懷疑潛水員在拿著某段泡影在戲耍自己,他突然想到了當鋪主說過的話,之所以是虛假,是因為這個物體的信息量不足,無法進行信息交互。
在潛水員手里它卻真實存在,可以觸摸、感受溫度、氣味兒。
同一個東西,卻表現出兩種截然不同的特性,信息還能單項交互了
夜里潛水員睡到的倒是很沉,可楚冬卻睡的很不踏實,他總感覺周圍仿佛有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被監視的感覺。
第二天一早,楚冬便帶著潛水員又來到了當鋪,接待他的依然是昨天那個老頭子。
依然是萬年不變的開場白“客人想當點什么”
楚冬立刻問道“她說的那個稻草人是什么”
“客人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啊”
楚冬讓潛水員暫時先出去,等她離開之后又說道“你該知道我在說什么,我知道你對我不抱太大希望,可現在你也沒有其他稻草可以抓了不是嗎”
老頭看著楚冬無奈的搖了搖頭,“你還真是看準了我這一點,我沒有騙她,那個東西我的確看不見,不止是我,包括你所看見的,只是那姑娘用自己的力量勾勒出來的一個幻影。
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只有可以信息交互,才是存在。
那個稻草人,它的存在只能與那個姑娘進行交互,你可以把這看成是一種密碼,除她之外沒有任何人可以發現。
鎖定信息,并定向放開,這可不是誰都可以做到的,只有超脫之后才有資格,關鍵是并非所有東西都可以像這樣只對某個目標開放,前提是這些信息得是活的。”
楚冬奇怪的問道“活的信息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