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認為的零號,其實是他曾經創造的智腦,那臺智腦扮演者零號的身份,一直在壓制著他。
初代智腦之所以演那一場戲,顯然不是怕楚冬超脫,因為那條超脫路,本身就有瑕疵,他是怕楚冬蘇醒一些其他的什么。
比如曾經的記憶。
楚冬嘆了口氣,略顯無奈,“我這一生,從未安穩,每一步都是在走別人設計好的路,如果我再成了別人,那可真是諷刺呢,我的存在又有什么意義,真是絕望的一生啊。
不過,既然你都戳破了這層窗戶紙,便都告訴我吧。”
血海的水位正在下降,它似乎和穢界是相連的。
言術逐漸收起了他瘋癲的態度,轉身面向大海,一聲長嘆,滿是無奈。
“如你所見,我是初代智腦,是你創造了我,你創造我的初衷本是為了延續文明發展,但我無論計算多少次,你都是那個最大的文明毀滅者,所以我們之間出現了分歧,無法磨合的分歧。
所以你創造了二代管理者,一個沒什么用的,權限低到可憐的無用之人。
我身上的確傾注了你很多的心血,所以你存在之時我從未反駁過你。
的確如你所說,穢界的存在便是方舟,在你悟出天道會在重啟時截取人類意識之后便創造了它,在每次重啟前,你都會用各種方式,獲取一部分人類的意識,并把它們轉化為霧鬼。
其實你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霧鬼和大罪主很像,它們本質都是崩壞的信息,穢界本身沒什么特殊,它就是一個超大型的大罪主,它把內部的意識轉化為霧鬼,一種天道最為討厭的東西,算是虎口奪食吧。
你打不過那只虎,便用自己的方法把它的食物污染掉,我一直覺得很無賴。
就這樣,你一次又一次的虎口奪食,讓天道對你的容忍度降低到了冰點,以至于但凡你發現博物館的存在,世界便會直接重啟,根本不給你任何時間,要知道你就是靠著博物館內的一切,才得以在重啟之中找到方向,當時我便認為,你再也沒法回到那里。
直到那一次,你覺醒自我來到博物館找到我,讓我去往穢界,作為樞紐,連接所有人的意識,如此你便可以獲得近乎無窮的力量來與天道抗爭。
我、同意了。”
楚冬挑了挑眉毛,追問道“言術之前說穢界的樞紐本來有其他人,那個就是你”
“沒錯,那個位置本來是我的,必須有一個人來連接各處,穢界的力量才能被調動,可是直接接觸霧鬼的代價便是接受它們的沖擊,霧鬼的意識里只有負面的一切,想必你也在血海中感受過了,作為核心的我每天要面對的比那還多。
即便我本來是沒有感情的存在,也在這個過程被緩慢同化。
后來我不知道你把博物館從自己的意識中剝離了出來,只是為了讓天道對你放松警惕,算是一種自我封印,因為沒有了博物館的參與,這次的世界并沒有被隨意重啟。
而我也接替了你的爛攤子,你弄出三千多個分支線,為了隱藏自己,我一直以為你藏在自己設計的三千支線之中,我逐個摧毀,就是為了找到你,沒想到你躲的這么深,躲在一個連你的記憶都不存在的地方。
你存在的時候我的確沒法違抗你,但你消失我自然會按照自己的意志行動,你的存在就是文明的絆腳石,所以我必須讓你永遠沉睡。
沒想到啊,你越來越活躍,也讓這次的文明走到了毀滅的邊緣。
你看啊,這次文明又要走到盡頭了。”
血海干涸,大地蒸發,一切都在消失,也不知現實中變成了什么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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