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用把手插進男人的身后也沒抽出來，而是開始隔著衣服對男人的身體進行撫摸，像是在貼著男人的皮膚摸索著什么，但姿勢又很怪異，直到男人的衣服自然脫落，他來看到吳用在做的事情。
吳用是把手伸進了男人的身體內，他在生剝男人的皮，就這樣用手掌在肌肉與皮膚的夾層中來回劃動。
兩分鐘后，吳用甩了甩手上的鮮血，帶著一塊完整的皮子進了自己的房間。
楚冬看著一幅司空見慣模樣的黃德，非常納悶。
“你、不是官差嗎？”
黃德像是看出了楚冬的疑惑，微微一笑雙手按在楚冬的肩膀上。
“孩子，人命不值錢的！”
“那你為什么又要浪費壽命去除鬼？”
黃德吧唧了一下嘴，又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像是在組織語言。
“因為鬼如果成型后，殺的就不會是一個人了，再不值錢的東西多了，加在一起，它也會變的值錢，你既然選擇術士這條路，就得明白這個道理。
我們的命有價格，什么樣的事情，值得我們去施術。
什么樣不值得。”
術士的一生不長，這讓他們施展的每一個術都得精打細算，之前楚冬將死，只有吳用不忍心，讓村長去府里求了張符。
黃德那時候就在村子里，他是知道楚冬的，但他并沒有多管閑事，這就是他的取舍。
他覺得楚冬的命，不值自己浪費壽命去施術，更是不想多管閑事。
就最近這兩天的事情，對于楚冬的沖擊還是蠻大的，吳用第一次是扒了死人的皮，這第二次...
這種事情讓楚冬來做，終歸是接受不了的。
而且黃德既然是官差，總該對這種行為討厭才是，但看他好像真的司空見慣了，這個世界到底是個什么妖魔一般的世界？
黃德長嘆了一口，那聲長嘆里似乎包含了他所有的無奈。
“這世上需要我們救的人太多了，等你去了陰陽司就會發現，有接不完的委托，有數之不盡的求助。
如果我是一個武者，隨隨便便就能使用自己的能力，而我的能力還能除鬼，我肯定會每天都去斬妖除魔，我不要報酬都行。
可是啊，我的命就這么多，給誰呢？
你覺得呢？”
對啊，給誰呢？
命就這么長...
十分鐘后，黃德從自己的屋子里走了出來，那個剛剛被他剝了皮的男人竟然活生生的跟在他身后，楚冬回頭一眼，那血淋淋的尸體明明還在地上。
黃德像是看見寶貝一樣，圍著那個男人前后看了一圈。
“老弟，你這紙扎人有點道行，扎皮封魂，只用了這么短時間。”
吳用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