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了,我已經忘記自己在這里多久了,太久了。”
楚冬心里有點話想說,又說不出來,感覺有些憋得慌,糾結了半天,最后只問了一句:“真的沒別的事想做了嗎?”
“沒了,能解脫最好了。”
楚冬最后還是滿足了她,長刀插進胸口,女人的靈魂消散,點點白光飄入楚冬的身體,比那八個官差加起來的還多,楚冬能明顯感覺自己靈魂的充實。
這白色光點,到底是什么?
為什么能直接強化他的靈魂?
老婦人的身體已經消失,只留下了那面搖椅,楚冬長長的嘆了一口,心情有些復雜。
他又在這院子里轉了一圈,在隔壁房間發現了一個靈堂一樣地方,地上有個蒲團,不過這里是許久沒人打掃的模樣了。
這房間里兩個牌位,一個是她的兒子,一個是她的丈夫,全部死于戰亂,這真的就是一個普通的孤寡老人,沒有任何人可以幫她。
至于為什么她沒有迷失自己,楚冬感覺就是她一直沒有出聲,就像個死人一樣,被割頭的次數很少。
死亡這種東西,哪怕是能夠復活,神智也不可能一直保持清醒吧。
在這個陰境里的所有靈魂,應該都是會被復生的,割頭在這里應該是某種儀式,某種控制人心的辦法。
楚冬一直在懷疑,假如古官本人并不能讓百姓信服,讓靠什么?
顯然,**也是一種方式。
“這個世界,真特么晦氣。”
楚冬又走到了門口,順著門縫向外看了出去。
街上沒有官差,但是有一些人影在走動,這里的人跟外邊還不太一樣,楚冬最開始出現的位置比較靠外,那里的靈魂都是徹底迷失的,連嘴都看不清了。
但藤蔓覆蓋中心位置,這些人大部分都還留有嘴巴,甚至還能看見鼻頭的位置,能像那老婦人一樣,只扭曲到眼睛的,還真是沒見到。
街道上人很少,他們也不說話,就是在街上走來走去,漫無目的,從街頭走到街尾,再走回來。
楚冬總感覺這街道有點奇怪,他的視線慢慢往上移,下一秒,楚冬眉頭緊皺,身體不自覺的后腿了兩步。
這藤蔓編織出的類似遮陽網一樣的東西上,竟然掛滿了人頭,那些人的頭發系成辮子,辮子又被綁在了藤蔓上,就像是曬臘肉一樣。
微風拂過,人頭就會滴溜溜的轉起來。
每顆頭脖子上的茬口都是不一樣的,有新鮮的,有干癟的...
但楚冬知道,這些人,還活著,他們即使被割了頭,也在用一種詭異的方式活著。
而就在這時,楚冬面前木門被巨力砸開,兩扇門板直接把楚冬撞飛了出去,右臂當場骨折,一個三十多歲的男性古官穿著官服正站在門口。
他是突然出現的,沒有給楚冬一點反應的機會,奇怪的是他的面貌非常清晰,沒有一點扭曲,皮膚精致,劍眉星目。
他看著楚冬,臉上露出了極其夸張的笑容。
“我還當是什么大人物,原來只是個誤入陰境的游魂。
游魂來我的地盤殺我的人,當真是不知死活啊!”
楚冬從墻角站了起來,將身上的碎片一一清理掉,右臂輕輕一甩便自動回正,僅僅幾個呼吸而已,楚冬身上的傷便全部消失了。
而且在傷口恢復的時候還有陽氣溢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