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冬低頭看向了地上的那個乞丐,毫無疑問就是他做的,黃家人都看不見他,他可以做很多事情,他完全沒必須這么麻煩,所以楚冬疑惑的問道:“我有一點一直想不通,就是為什么你要通過這種方式來殺人,你如果想殺人,明明方法多的是,比如下毒,比如...直接走到他們身邊,扭斷他們的脖子,要知道你對他們來說是透明人啊?”
那地上的兇手冷哼了一聲,他抬頭看向那個和自己長著一模一樣臉孔的人,心中升起了無盡的憤怒:“我、我如果能殺人,我第一個殺的就是他,這個竊奪了我身份的自私之人,這族長之位,該是我的!
當年我爺爺一不小心誤入歧途,對祖祠起了反心,祖祠直接抹掉了他,后來我父親繼承了族長之位,但畢竟血脈相連,祖祠抹掉的痕跡,總是會被父親想起,那時我才五歲,父親一直在說,要小心祖祠。
可父親卻不知道,一切都被祖祠監視著,可能是祖祠見父親對其警惕心過強,它竟然直接換掉了父親,它隨手就弄來了兩個不相干的人,把他們變成了我們的模樣。
而我跟父親就成了黃家中的透明人,沒人能看到我們,也沒人聽到我們,我們沒法觸碰黃家任何的人和物,只有黃家不要的垃圾,我們才能觸碰,祖祠沒有殺我們,但也沒想讓我們好活。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我們在黃峰山連個家都沒有,我們餓了就吃黃家人丟出來的飯菜,冷了就去撿黃家人不要的衣服,我親眼看著他一天天長大,長成和我一般的模樣,看著他繼承族長,看著他高高在上,而我卻要淪落到為了一口飯而到垃圾堆里撿食的境地!”
那乞丐對黃元天的憎恨溢于言表,這血脈聯系確實不好說,就像黃巖和黃舒就有羈絆,黃舒被抹掉,黃巖就總覺得生命里缺了個人,那當初被抹掉的那位族長被抹掉,他兒子有所反應,也符合常理。
但這樣一個不穩定的族長,對于祖祠來說是個威脅,所以它干脆把這族長換掉了,在山上尋了一對兒年齡相仿的父子,生生替換了兩人,這種能力,當真可怕至極。
黃元天不信,他沖著地上的另一個自己大吼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你一定是用了什么邪術,看我不撕掉你的臉皮!”
黃元天是真的很激動,如果這人說的是真的,那他就成了一個竊奪他人身份的小偷,這讓他如何能接受,而且這還牽扯到了他已經故去的父親。
楚冬攔住了激動的黃元天在他的耳邊低聲說道:“您別激動,沒有意義,這是事實,但您現在是族長,以后也是族長,我認識的族長,只會是您,沒必要激動。”
黃元天顫抖的雙臂漸漸平穩了下來,他還是忍住了,這事終究還是要說開的。
楚冬蹲在那乞丐面前,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穿透傷,子彈沒有留在胸口里,這種傷還比較簡單,只要用內氣把傷口壓好就行,他給乞丐灑上了一點無間散,能讓他舒服點,也好交代。
在楚冬眼里,這就是個死人了,數次想殺他,沒必要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