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的風暴越來越大,山下的村子已經徹底被泥石流摧毀了,好在這山洞里還算安全,每個人都安靜圍在火堆旁沒有說話,這個時候幾乎每個人都心亂如麻,因為這是苗家自己的內亂,他們也不知道現在自己這么做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要說最難受的還得蘭姑姐妹,她們突然發現自己對家族一無所知,她們一直覺得自己已經到了核心層,其實自己只是個高級小兵。
這場暴風雨又整整下了一天一夜,楚冬沒有急著走,就在山洞里練練這魂火的使用,因為雨太大了,如果非得出去難免會有危險,再加上智腦已經計算出了這風暴最多持續兩天,楚冬就更不慌了。
第三天早上這場暴雨終于停了,他們本想繼續前進,卻發現山路大部分都毀了,如果這個時候強行去北寨危險系數太高,所有楚冬就帶著幾人原路返回準備先去修整一下,現在幾人都是饑腸轆轆,一天沒怎么吃東西了。
上午十點左右,楚冬幾人就回到了木頭的家,這剛爬上來就愣住了,木頭家門口整整齊齊的碼了十具尸體,楚冬趕緊沖了進去,這剛一把門推開,就看見木頭坐在小板凳上抽著那桿老煙槍。
楚冬松了口氣,直接問道:“外邊咋回事啊?”
木頭毫不在意的說道:“誰知道呢,說了一堆我聽不懂的話,還想殺我,那我就只能還手了。你們打破了平衡啊,這以后的日子不好過啦~”
木頭沒再多說什么,依然坐在那抽著自己的旱煙,楚冬就輕車熟路的進了廚房開始做起了飯,聞著飯香味飄出來,這高冷的木頭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吐沫,這木頭竟然在廚房囤了一整頭牛,估計他也發現了天氣不對,家里弄了不少糧食。
楚冬做了一頓紅燒牛肉,又炒了幾個青菜,他太餓了,兩天不吃飯已經很久沒體會過了。
吃飯的時候木頭自顧自的盛了幾碗送回了自己的屋里,估計是給那媳婦和兩個孩子吃去了,之前楚冬還覺得是那幾個人怕木頭,現在看來確實是生份,他不懂太多,也不懂什么人情世故,就用自己的方式守著這個寨子和故友的妻兒。
送完飯之后木頭也就坐了過來,跟幾人一起吃了起來,楚冬發現他的身份后,他也就輕松了不少,起碼不需要演戲了。
吃飯的時候木頭隨口說道:“其實北寨的人之前也找過我,不過都被我給打發了,沒想到這次他們竟然想直接抓我,這北寨看來是瘋掉了。”
楚冬反問道:“仡宿木死前就沒告訴些什么,比如監察者還有你們這寨子的責任一類的?”
木頭皺了皺眉頭,“告訴過我吧,不過我給忘了,我對這種事不太關心,記性也不好,就記得說是有個女人,我得聽她的,讓我想一想啊....
對!在阿木死后七個月吧,具體時間忘了,有過一個女人來找我,她說要讓我把寨子里的族人都放一碗血給她,我給拒絕了,然后她就想對動手,被我抽了一巴掌就走了。”
楚冬讓木頭細細講講,蘭姑在旁邊聽的是膽戰心驚,因為那女人用的都是苗家蠱術,而且是威力很大的那種,但木頭卻說毫無作用,然后一巴掌把女人給抽了,他說的太輕描淡寫了,這就讓人感覺他在吹牛,但木頭這性子,好像也不太可能是吹牛了。
估計那被木頭抽了的女人也很納悶,這人為什么突然不聽自己話了,還突然那么強。
木頭又想了下就說道:“那個女人年紀不小了,說話頤氣指使的,我就挺不喜歡這種人的,以前阿木也會被欺負,我每次都想幫他,他都不讓,那回我估計下手重了點,打掉了她兩顆牙。”
蘭姑突然指著自己的門牙慌張的問道:“是這兩顆牙?”
木頭看了一眼便點了點頭。
蘭姑有些緊張的說道:“我們族長她...她確實缺了這兩顆牙,這不會是巧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