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冬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個樂器搞定了,接下來就是要想辦法把它的聲音散播到全城,估計需要布置一些特殊的幻陣,幾位有什么想法沒?”
張寒在旁邊看著那個水琴饒有興趣的說道:“這個我可以做到,而且也不需要陣法,你把這琴的使用法子教給凌微,我們負責讓這聲音傳到所有人的耳朵里。”
水琴的彈奏并不難,只要通過金屬類的器物在其表面滑動、敲擊就能發出各種詭異的聲音,它嚇人主要是它的音色和諧振,倒不是因為手法。
深夜,黃舒又選了一個還算清秀的書生給綁走了,而張寒也是不知道通過什么法子,讓這水琴的聲音竟然在每個人的耳邊響了起來,就連楚冬也不例外,那感覺就像是水琴在耳邊,可楚冬知道張凌薇明明就在自己的房間。
張家的能力還是挺豐富的,飛升術大多跟控魂有關,各種秘法層出不窮。
這午夜時分水琴音樂一出,城內頓時炸了鍋,超過一半的人家里都亮起了燈光,而那水琴的聲音還在繼續,在眾人耳邊回響了兩分鐘左右,這時間是楚冬限制的,水琴的恐怖之處在于他陡然出現時的毛骨悚然,可若是讓普通人都適應了,那就毫無意義了。
午夜一過,楚冬的三個陰差拖著沉重的步伐開始在城市內游蕩,不少人透過窗戶好奇往外看了一眼,這一眼可把他們給嚇了個半死,穿著官服的差老爺在街上身體僵硬的走著,細細一看那差老爺竟沒有臉。
城中之人被嚇的夜不能寐,終于挨到天亮了,準備去城里的半仙說道說道,可剛一開門就發現自己的家門口被貼了一張囍字,悄無聲息的,不知何時貼上的。
而且這囍字非常奇怪,左半邊的喜字是紅色,右半邊的喜字是白色,有些人生氣把囍字撕掉了,而有些人則是不敢亂動。
這一大早北青坨里的半仙門口被堵的水泄不通,這李半仙楚冬也看過兩眼,就是普通的術士,但他應該是那種只是略懂一些的普通術士,這種人可能連陰陽司的存在都不知道。
李半仙是個四十來歲的女人,是從外邊來的,在中原混的不如意,跑到苗疆這落后的地方倒是挺能吃的開的,學了幾招普通的術用來忽悠這里的人倒是屢試不爽,可這兩日她面臨自己半仙生涯中最嚴峻的挑戰。
她通過自認為的秘法觀測到了那索命信函中上有濃濃的黑氣,這黑氣濃烈的讓她不敢信,這輩子沒見過這么兇的,這可是要命的東西,所以她當場就被嚇住了,沒想到這晚上就鬧的更兇了,她甚至都準備收拾東西跑路了。
結果這早上剛起來就發現自己的家門被堵了,那些普通人見到李半仙開門紛紛說道:“半仙啊,您得管管啊,昨天我看到一個沒有臉的陰差在房子外邊走來走去,午夜的時候還有出現了一陣特別嚇人的聲音!”
“我也聽到了!好像就在我耳朵邊上!”
“我也是!”
這半仙看到群情激憤趕緊大聲安撫道:“各位不要慌!定是有游魂野鬼出現來尋夫君,專找那些相貌英俊的少年郎,那陰差定是為了抓她的!各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