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冬輕哼了一聲,“你大可以試試,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力。”
那青面和尚不顧一切的朝著楚冬撲了上來,楚冬一刀斜斬剛好砍在了那和尚的肩膀上,但在那一瞬間那和尚的肩膀跟魂刀接觸的部位變成一塊皺巴巴的干皮,就連血肉都萎縮了下去。
因為這個預判失誤楚冬的心口被青面和尚那枯瘦的爪子給劃出了一條血口,現在那青面和尚雙手抓在楚冬的魂刀上,那層萎縮的干皮防御實在有些離譜,而且楚冬的力氣明顯不如對方,甚至可以說差距極大。
而且這和尚根本沒什么招式,手腳并用,甚至還想用嘴去啃楚冬,楚冬只好用左手抵在青面和尚的下巴,再用右手持刀勉力抵抗,就這么僵持了十幾秒楚冬的嘴角突然翹起,他找到了魂火在魂界的規律。
隨即然后一腳踹在了他的腰間,青面和尚被這一腳給踹出去了三米遠,把他身后的那面墻壁給砸出了一個大窟窿,那青面和尚躺在夾層里定睛一看,楚冬的腳上竟然有許多細密的黑色火焰,張家的魂術專為魂界所造,這滅魂之火直到今日才顯現出它真正的威力,倒飛三米更多的是這和尚的自我保護,他不敢接觸那黑火,只好后撤。
面對這種優勢,楚冬卻露出了一絲詫異,因為在那被爛的墻壁后,露出了兩個緊挨著的水缸,而那缸里還坐著兩個青面和尚,楚冬聽過這種習俗,這叫肉身佛,在高僧圓寂之后將身體做防腐處理然后將其封入缸中靜待三年,這個過程被稱為坐缸,也是一種圓寂的方法。
若是三年之后肉身不腐即可視為成佛,但在條件并不先進的那個時代這種防腐處理并不一定能成功,甚至可以說成功概率很低,大多數都是爛成一具枯骨,也正是受限于認知,大部分人都認為能肉身不腐的都是真正的得道高僧,
可實際上腐爛與否只跟缸內的微生物環境有關系,脫水程度,尸體內部處理的是否干凈,都是不穩定因素。
在某個時代寺廟內是否有肉身佛也是衡量一個寺廟是否靈驗的重要因素,有肉身佛那這個寺廟香火就旺,簡單直接。
于是部分寺廟為了香火便發展出了另外一種辦法,在高僧死亡之前先禁食二十天,只能喂食清水,這個過程被稱為排穢,當他把體內的一切都排干凈之后便是清洗,就像是清理死豬一樣,把那高僧的身體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全部洗凈,這叫凈身。
完成這些步驟后,這高僧已經是半死不活了,而且枯瘦無比,這個時候再將其封入缸中,給其喂食特殊的藥物,這叫吞丹,那是一種擁有防腐效果的藥,據說非常難吃,但高僧要卻要吃下超高的劑量,為的是靠人自身的血液循環將這種防腐劑運轉至全身,來達到最好的仿佛效果,那防腐劑肯定是傷身的大約在三個小時左右人就會死亡。
用這種方法坐缸是必定成功的,因為防腐劑的原因,這種方法坐缸的剛僧肉身在放置三年后都會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青黑色,為了掩蓋這種青黑色肉身佛又發展出了一道新的工序,貼金箔,將金箔貼滿全身,不露一絲痕跡,這個過程被叫做鑄金身。
貼了金箔之后這青色便不會被發現了,而且金色本身就讓人信服,所以這辦法就傳播開來了,在某個區域內的寺廟都開始紛紛學習,肉身佛開始變得不值錢了,于是內卷開始了,一個寺廟的地位從有沒有肉身佛變成了有幾尊。
但實際上幾乎沒有高僧愿意經受這種痛苦,拿水吊命,看著生命一點點流光,這可不是好受的事情,實際上這種坐缸之法對于那位高僧而言是一種酷刑,幾乎都是強制性的。
排穢、凈身、吞丹、坐缸、封缸、鑄金身,每一道工序都是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