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宗師頭發半白,這年齡倒是不太好推斷,想必在這俗世武林里也是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
他們二人看到苗三云這個架勢臉上一喜,“蠱師?現在的蠱師都敢明目張膽的走到人前來了嗎?”
苗三云笑了,笑的很開心,她用手輕輕拂過自己的臉龐,那褶皺的皮膚竟然在轉瞬之間恢復了彈性與光澤,而且她的臉上還出現了幾條青色的花紋,她面帶笑容的說道:“你們錯了,我不是蠱師,我是...蠱。”
苗三云暫時恢復了年輕讓自己的身體獲得了堪比宗師的能力,那手掌中帶有劇毒只是輕輕一抓就能讓宗師罡氣劇烈消耗,而且隨著毒素越聚越多,這兩人正在不可避免的走向死亡,苗三云的毒沒幾人真的能硬扛下,他們的死亡之時時間問題。
這院子亂成了一鍋粥,楚冬這邊人占優勢,但都因盡力避免波及楚冬而畏手畏腳的,朝廷的宗師那邊便沒有那么多顧慮了,故意利用這一點讓他們疲于應付。
但在這種亂糟糟的場合里有兩個人就顯得那么格格不入,其中之一便是木頭,他從從皇上上山之時就坐在大門口抽著自己的旱煙,坐在小板凳上靠在門邊就是看戲,不怕也不躲,阿木的妻兒就在房間里,他也沒去守著,那只能說明他有絕對的把握不讓阿木的妻兒受傷。
而另外一個就是楚冬了,每個人都很急,唯獨他好像完全跟其他人處在兩個世界,那雙手很慢但是很穩,這種手術正常來講可能都得做十幾個小時,楚冬已經在盡力壓縮了,急也沒用。
而就在這時院子角落跟祝柔楊以晴糾纏的宗師突然沖了出來,他不顧身體受傷也朝著楚冬身邊的鬼胎抓了過去,眾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這是第一個突破了防線的人,這戰斗就在電光火石之間,沒人能來得及擋下。
楚冬輕輕嘆了口氣,祝柔終究是才入宗師沒多久,實力還是有限,沒攔住倒也正常。
不過楚冬還是穩穩的站在原地,只是抬起右手用左手輕輕彈了一下那柄手術刀,這輕輕一彈竟讓那把小刀生出了嗡鳴聲,刀上沒有絲毫血液殘留,顯然不是凡物,然后就見楚冬輕輕一劃,手術刀便輕易的斬破了罡氣切斷了那宗師手筋。
不能說是刺破,而像是那罡氣把楚冬的刀迎了進去,非常奇怪,那宗師的罡氣一直未碎,直到喉管被切,這一身罡氣都是完整的,這跟正常人完全不同,很少有人能無視罡氣直接傷害到宗師,就算是術也會被罡氣大幅度削弱的。
一擊未畢楚冬又反手上揚,那柄小刀又切開了宗師的喉管,血液噴射而出,楚冬往右輕輕邁了一步用后背擋住了濺射出來的血,沒有一滴灑落在大皇子的傷口上,這一切一劃行云流水,速度快到讓人沒反應過來,當他們再去看楚冬的時候他已經拿起旁邊早就提純好的酒精開始清洗刀具了,心無旁騖。
這一邊清洗嘴里還嘀咕著,“感染了可就不好了,這身體本來就很虛弱了,真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