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子彈從遠方飛來,正打在一個土啦咔上,這回卻是“噗”的一聲,那土啦咔就碎了冒出一股粉灰,
這副情形落入了古滿的眼簾,而他也終于退到了廢墟之中。
而這回還沒未等他再冒出什么感慨,對面日軍的火力突然就強大了起來。
“噠噠噠”“啪”“啪”,日軍槍聲突然就如同雨打芭蕉一般的響了起來。
肉眼可見,就在他們藏身的廢墟之處便暴起了一片煙塵,那絕不是古滿退入廢墟之前所聽到的那聲“噗”,那就象久旱的夏天突然就來了場急雨而澆起來的彌漫的土灰。
到了此時古滿又還能有什么抱怨
如果剛才不是商震在他剛要全速前進時突然給他來了個“急剎車”,那么他就也會如同眼前的這副情形一樣,眼前是子彈打起來的一片的土灰,而他說被打成篩子都不足以形容其慘烈,他絕對會被那密集的子彈打成一片血霧
淮河南岸的日軍竟然在這個節骨眼增兵了
這回可不僅僅是他古滿一個人的問題了,如果剛才商震他們一股腦的沖上去,絕對會正撞在日軍的槍口上,而那結果也只能是唯一的,那就是他們這支三十多人的小隊被人家團滅
“如果咱們剛才要是沖得快一些,也許能夠占了那個高崗能夠堅持到援兵的到來。”而就在這時古滿就聽到身旁有士兵輕聲說道。
咦原來他們這伙人中也有這樣有志氣的人
著實有些出乎意料的古滿便特意看了一眼那人,眼見那人也同樣是士兵打扮,不過相比其他士兵還是多了一股略帶斯文的氣質。
“秀才,干說大家伙兒老斥啦你,凈說些挨打沒人拉著的話”可這時就有另外一名年輕的士兵用不滿的語氣進行了反駁,“就算咱們真的能占了那個制高點,你說咱們在鬼子的進攻下又能挺多一會兒咱們三十來人個人到時要是能剩下三個人只怕都是好的”
對這個表示不滿的士兵古滿已經有了印象,因為先前就是這個士兵喊他“傻大個兒”要服從命令的。
古滿并不知道,這個士兵正是小簸箕,小簸箕在商震這伙士兵中的歲數是第二小的,第一個的那是石小碗。而那個被稱之為“秀才”的則是楚天。
商震他們這伙人彼此間稱呼很隨意,“秀才”既可以指楚天也可以指陳翰文,而當兩個“秀才”并列出現的時候,楚天就又變成了“秀才”,陳翰文則屈尊成為了“半拉秀才”。
楚天閉嘴了。
在商震這伙人中,楚天被別人斥啦已經成為常態,申斥者與被斥者都已經習慣了。
“咱們人有傷亡沒有”而這時古滿就聽商震大聲問道。
“沒有”
“沒有”
回答的聲音在廢墟中不同的位置響起。
“那我咋沒有看到小石碗呢”古滿就聽著商震在那槍聲間隙之中再次高喊道。
“那小子在后面望風呢”又有人回答。
而這時商震便回道“看看鬼子會不會往下沖,等鬼子火力弱了咱們就往下撤”
商震是這支隊全的指揮者,商震這么說其他人自然不會有意見。
而就在商震他們剛剛這幾句簡單的對話里,就又引起了古滿這個“外來者”新的聯想。
聯想之一。
小石碗看樣子這是人的名字,咋叫這么個名字呢這個名字可不好,這碗要是石頭做的,可別掉地上“啪嚓”一下就碎了,為啥不叫“小鐵碗”呢
聯想之二。
商震這伙子人可是真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