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慎微壓根就沒睡,當商震回來問老球子他們在做啥的時候,
老球子的回答自然是,這小子打呼嚕打得太響我怕驚擾了山下的敵人,我就略微懲戒了一下。
呃――要說這個理由,那也算勉強吧,畢竟敵人就在山腳那里。
可問題是,當時被他用腳給踢“醒”其實壓根就沒睡的許慎微扒突然舉手報告道“報告長官,我證明,他沒有打呼嚕”
他是誰那當然是指董秋了。
如此一來,這件事情就尷尬了。
老球子和馬純才就是有心報復那許慎微和董秋可現在也絕不是時候,來搜索他們的日軍可真的就在山下呢。
商震瞅了瞅當時的情況便道“都閑著沒事是吧,那都過來當哨兵吧”
本來趴在山頂樹林邊上李清風、王小膽、馬二炮就被商震攆回去睡覺了,于是這四個人便都成了哨兵。
現在,商震依舊在用望遠鏡觀察剛剛離開這座山腳下日軍的動向,而這時許慎微和董秋當然也注意到老球子和馬純才看過來的目光。
可那又如何既然已經鬧翻臉了,那他們反而就不怕了,正所謂,老子都不怕日本鬼子了,還能怕你們兩個老
于是,商震仍舊穩如泰山的觀察著遠處的情況,而那四個兩對士兵的目光便隔著商震在那“chua””chua”的交著鋒,這也就是男人之間的目光,這要是男女之間的目光,那真是不知道那得有多激情四射的愛才會碰撞出如此絢爛的火花呢
眼見日軍兵力分散如預料之中也沒有上山的打算,商震終于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
而他也只是左右一瞥便道“我這個長官還真挺難做的,我原來那幫子人哪有你們這么多爛事。”
嗯商震這么一說,老球子便不以為然了“你們老兵不歸攏新兵”
老球子這么一說,那頭董秋和許慎微也不樂意了,憑白無故挨了嘴巴子的董秋便針鋒相對的說道“你們新兵打過欺負人的老兵嗎”`趣
董秋這么一說,老球子就開始瞪眼,可商震也只是“嗯”了一聲,老球子就不瞪了,至于說他想怎么收拾那兩個士兵是以后的事,現在是什么時候他還拎的清。
只是老球子不想瞪眼,有人卻偏不肯,誰商震。
“你們呢也不用誰都不服誰就這點兒破事也別說誰有理誰沒理,你們兩個雖然當兵時間不長那也是見識過風浪的人。”商震娓娓而談,他后面那兩句話當然是指許慎微和董秋。
“你們要想比個高低呢有兩個辦法。一個,比誰殺的日本鬼子多。另一個呢,就是等這回風聲過了到沒事的時候,你們一伙兩個,在咱們所有人面前打一架,哪伙厲害哪伙就牛逼。”
商辰震說到了這里時那眼睛卻還一直盯著山下呢,他卻是又開始摸望遠鏡了,不過嘴里接著補充道“我跟你們說,要打架必須當著所有人面打,誰要是敢背著咱們的人下黑手似的打,可別怪我這個長官跟你們不客氣”
,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么愛閱小說a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