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隨即商震就注意到自己其實也是憨了,現在他這個位置與前方日軍相距那怎么也是有二百多米的。
就這個距離用花機關有什么用?根本就打不到嘛!
而且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卻是自己還沒有把花機關換新彈鼓!
“吁”,商震懊惱地吁了一口氣。
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到底是一個新兵,剛才自己從山丘往這頭跑的時候,就應當把新彈鼓換上的。
“別找了,保命要緊!”另外那個較瘦的士兵說道。
那個被稱為二憨子的士兵便又憨憨的“哦”了一聲。
而這時商震也忙收了槍就那么趴著轉過身來。
他們現在是在雜草叢中,剛才侯看山他們那頭槍響,想必日軍這個注意力已經被吸引過去了。
如果日軍沒有發現,他們在這片草叢中,那么他們在草叢掩護下爬進樹林反而更安全。
指示商震一轉身的時候,便覺得自己的手被某種硬物一硌。
這一下雖然談不上很疼,卻也把商震弄得一咧嘴。
剛才侯看山和陳翰文開槍的時候把商震嚇了一跳,他是直接蹌倒的,那手也蹌禿嚕皮了。
商震忍著痛伸手一抓便把那異物拿起,這時他才發現原來那個憨憨的士兵弄丟了的手雷就在在自己手里面。
原來剛才那個士兵跌倒的時候,那顆手雷卻是骨碌到這里來了。
“別找了,在我這兒呢!”商震也顧不得手疼忙說了一聲
有了商震這句話,三個人便如同那山林里的四腳蛇一般借著蒿草的掩護往樹林里爬去。
槍聲依舊在雜亂的響著,日軍已經開始向樹林里射擊了。
不過樹林里卻沒再響起槍聲響起,想來侯看山和陳翰文在打槍掩護了他們之后便也躲了起來。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錢串兒,他叫二憨子!”當進入樹林三個人都站起身來之后,那個較瘦的士兵問商震道。
到了這時,商震才有功夫細看這兩個人。
錢串兒長得小鼻子小眼兒的,體型比自己粗壯了一些,可是與一般人比也是偏瘦的。
而那個二憨子則是要傍大腰圓的多,濃眉大眼厚嘴唇,看上去就是一副憨憨的樣子。
“我叫商震。”商震回答,然后他便在樹林里大聲喊了一句,“秀才!猴子!我們在這里!”
秀才自然是指陳翰文,猴子那是指侯看山。
商震道也想喊他們兩個大名可是商震壓根就不知道!
商震是個新兵,來到二連也并沒有多長時間。
連隊里絕大多數人都有外號,必須得說外號可是比人的大名要好記得多。
商震這么一喊樹,遠處的樹林里傳來了一個人的回話聲:“你們在那別動,我們這就過去!”那是陳翰文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