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不想用槍換,還想要吃的。
這樣吧,我們要去赤峰。你們跟著我們一路去負責給我們喂馬,我們負責給你們吃的,你們看怎么樣?”那個排長再次說道。
就那排長的這番話,讓站在那里的十來個士兵都是一愣。
他們面面相覷,正想商量點兒什么的時候,那個連長又說話了:“哪那么多廢話!走!”
連長是什么?連長在一個軍隊里,那就像古代的一個國家的皇帝,說出來話那就是一口唾沫砸出一個坑,于是馬隊催動。
“哎,長官,我們同意了!”這時,那個歲數大的老兵連忙喊道。
按理說做主的應當是連長,可是那個排長看連長并沒有說什么已經催馬前行了。
于是他一指的隊伍中的幾駕馬車說道:“麻溜撒楞的上車,給他們弄點兒吃的。”然后他就催馬去趕他的連長去了。
既然雙方已經達成共識,那十來個散兵便往那幾駕馬車上跑。
“下去!”只是他們奔著第一架馬車就碰了個冷釘子,那馬車上的士兵根本就不讓他們上!
“你們長官都讓上了!”散兵中有一個長得粗壯的甕聲甕氣的說道。
“誰讓上你找誰去!”馬車上士兵的語氣橫的很。
“你——”那要上車的散兵他回頭瞅了一眼,就見剛才說話的那兩個軍官已經騎馬跑前面去了。
要知道這支隊伍可是騎兵,跑的最慢的那也就是這四駕馬車。
總不能人家收留了他們說給他們吃的,人家要么坐著馬車要么騎著馬,而他們卻又徒步行軍,那他們還跟著干什么?
而潰兵之中的那個粗壯之人還想再說兩句什么的時候,馬車上有別的士兵不耐煩的往后指了一下。
“虎柱子!上后邊兒的馬車!”先前那個身材單薄的士兵便說道。
于是這些潰兵就又奔后面的馬車去。
這回那后面的馬車并沒有說不讓他們上,只是本來那每架馬車上都坐著幾個士兵,他們也不可能都擠在一下馬車上,那十多個人便分得分乘三駕馬車。
整個騎兵連已經行進起來了,那拉車的馬小跑著,倒也不能說那些是騎兵難為他們,跳上行軍中的馬車,這并不是什么難活兒。
有幾個士兵奔第二駕馬車去了。其中有個瘦小的也就十六七的小兵在上車的時候,還被車上的一個歲數大的士兵伸手拉了一下。
那個小兵爬上馬車之后。也會來事兒,直接張嘴就說了一聲:“謝謝大叔!”
剩下的人又奔第三架馬車去,那上面又爬上去幾個人。
而那個說話甕聲甕氣的粗壯之人也只能和其他幾名同伴奔最后一駕馬車去了。
要不說人和人是不一樣的呢。
雖然說大家是萍水相逢,也都是東北軍的。可是前邊兒的有人見到他們會伸手拉一把,而后面那名趕車的士兵卻狡猾的笑了一下突然就給那馬來了一鞭子。
恰恰正趕上那粗壯之人伸手按著那車板跳起來去往車上坐。
他卻哪料到那馬車加速了,偏偏他上的又是最后面的位置——車尾。
于是他一屁股就坐了空,卻是直接坐到了雪地上。
“哄”的一聲,看到這一幕的只要不是他們這伙潰兵的人便都大笑了起來。
只是那些終于爬上了馬車的潰兵并沒笑,而他們也正是商震那一伙人。
一開始和這伙騎兵打交道的那是商震。
答應了和這伙騎兵走的四十多歲的人是王老帽。
爬到第二駕馬車上的十六七歲的那是小簸箕,而被人使了壞摔了個大屁股墩兒的則是虎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