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帽他們剛要說話,這時郝正龍身后又跟了一個人出來,而一看到這個人,王老帽他們的眼睛就亮了,他們感覺商震好像有救了,因為和跟在郝正龍身后的那個人卻是高培源!
在王老帽看來,如果商震那是通共,高培源那就是共產黨!上回護送高培源回來的一路上,高培源可是凈給共產黨說好話了。
“商震被軍統往哪個方向拉跑了?”郝正龍張口問道。
“往東去了!”王老帽他們七嘴八舌的回答。
“都吵吵啥?有點當兵的樣子不?”郝正龍氣道。
而這時胡柱子就在底下叨咕了一句:“敢是你不急?”
“你說啥?”郝正龍氣道。郝正龍現在也認識虎柱子了,虎柱子是真虎啊!
就因為虎柱子總犯虎,在特訓的時候郝正龍可是沒少給虎柱子加量,可是那虎柱子也不服,那就是一個寧折不彎的秉性!
“傳我命令!”郝正龍眼見虎柱子不吭聲了,這才正色道,“全體人員集合!”
嗯?一聽郝正龍這么說,王老帽他們這伙人眼中就又燃燒起了希望。
也就是兩分鐘,分散在營區里的特訓隊員們整齊的排列在了郝正龍的面前。
“所有人去槍械室拿槍,帶足彈藥,準備戰斗,車棚上加蓋苫布,絕不能讓外人看出來,若是泄露一點消息,軍法從事!馬上行動!”郝正龍大聲命令道。
一聽到郝正龍這個命令,特訓隊所有人全都行動了起來,自然劈了撲隆的都向槍械室跑去。
而就在那跑的過程中,仇波還悄悄地問王老帽:“是不是去救咱們連長啊?”
“應當是吧?”王老帽也不敢確定。
說軍統的人把東北軍一個連長商震給抓了,而東北軍就集結了一支隊伍去軍統搶人,這事兒說起來固然是快意恩仇,可是現實畢竟不是小說,王老帽卻也覺得這種幸福來的太突然,不像真實的事情啊!
五分鐘之后軍營大門敞開,郝正龍帶著特訓隊所有人分乘五輛卡車便向北開去了。
“不對呀,不像是救咱們連長了,咱們連長被抓走是往東往潼關那邊去了,咱們這可是向北呀!”坐在后面車廂里的小簸箕都快哭了。
只是現在卻也只能聽到他的哭腔卻看不到他的表情了,因為車廂封閉的非常嚴。
按照郝正龍的命令,車廂后面的苫布也放了下來,車廂里面一片漆黑,為了防止泄密,坐在后面的人都用手拽著苫布,不讓那苫布被風吹起來。
車廂里沉默了下來,可是限于軍令,誰又都不敢去揭那苫布。
就在卡車行駛了幾分鐘之后,那車降慢速度后突然就是一拽變得顛簸了起來。
“我感覺車好像拐彎兒了,好像是奔東面了!”這時錢串兒就低聲說道。
在錢串兒的話,車里所有人就都體會著那車的晃動,接下來馬天放低聲接口道:“對,我感覺也是往東邊去了。”
一時之間車廂里王老帽他們這些人心里又燃起了新的希望。
他們也搞不清郝正龍到底是什么意思,這顆心哪,就如同竹籃子打水,被郝正龍這個狗日的弄得七上八下的!
而此時就在第一輛卡車里,高培源依舊在和郝正龍密語著。
“告訴你的人,一定不要傷了他的性命!誰抓到了人重賞!”正握著方向盤,開車的司機就聽高培源說道。
只是他的心里卻有著疑惑,這回不是去救那個商震嗎?怎么抓到了之后還有重賞?聽這口氣不像是就商震哪!
只是他也只是一名普通的司機,做司機的人尤其是給上司開車的司機,都有一個最明顯的優點,那就是嘴從來都很嚴。
什么叫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說,在一個好的司機身上會得到最完美的詮釋。
而這個司機卻是有著其他司機還不具備的優點,他是該說的他都不說!
“你認識商震嗎?”和郝鄭龍說完話的高培源便問那個司機道。
那個司機手里扶著方向盤,眼睛盯著前方,卻是毫不打奔兒的回答道:“長官說我認識我就認識,長官說我不認識我就不認識!”
就這個司機的回答,實在是出乎高培源的意外,他不由得看了一眼那司機,又看了一眼郝正龍,然后便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