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既然已經占了太平門,那上面又怎么可能沒有火力點
而這時商震就在那雜亂的槍聲中眼見著一名日軍從那高大的城墻上摔了下來。
原來溫營長到底還是在后面布置了士兵,專打城門上面的日軍的,只不過那步槍的射擊被花機關的連續射擊聲給掩住罷了。
商震下意識的就一動自己手中的槍,可是隨即他卻停下來了。
他之所以要動手中的槍,那是他也想幫溫營長他們打掩護。
可是他之所以又停了下來,那是因為他一動槍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用的已經是日軍的三八式步槍了。
他現在可是在房子里呢,有那窗戶的阻隔,他想開槍就不是很便利。
說實話,商震知道自己這種突圍的方法那是討巧的,溫營長他們在前面沖鋒,而自己這三個人卻借光出城,那總是有一種拿溫營長他們當炮灰的嫌疑。
可是,你讓他勇猛無比的沖出去那真的不是商震的打法
長期的戰斗生涯,商震總是與王老帽他們混在一起,如何趨利避害,如何讓自己這些人在這場戰爭中活下來,就這些東西卻早就已經深入到了骨子當中這其中的對與錯,誰又能說得清
勇敢的殺敵,并不代表著要么是在向著敵人沖鋒,要么就是在去沖鋒的路上,如果商震自始至終的是這樣的打法,那就只有“始”沒有“終”了,他就已經死過不知多少回了
商震也只能算一個勉強的理想主義者。
之所以說是勉強,那是因為他還是有理想的,他的理想就是打死更多的日本鬼子,至于說把日本鬼子能否打敗他都沒有想過
他只是一個小人物,他也只是想多殺鬼子再活下來,然后再和自己喜歡的女子成親生幾個孩子。
當然了,先前他是喜歡那種腰粗屁股圓的,可現實卻又偏偏把冷小稚送到了他的懷中,食髓而知味,那個夢中的腰粗屁股圓的農家女子已成了昨日黃花,不,昨日菜花好大一坨的那種,比如西蘭花。
因為商震就是這樣的審美
至于說,他和冷小稚的未來是什么,他根本就不去想,因為想了也沒用
后人常說“活在當下”,商震就是一個活在當下的人
當然了,他現在也老大不小的了了,他希望如果再能和冷小稚再一起是不是也把冷小稚給睡了,前提是冷小稚要同意,然后冷小稚就也給他生個一兒半女的,而他和冷小稚的孩子就是他“當下生活”的延續
門洞里的日軍應當已經被溫營長他們打倒了,商震眼見著二十來個人在越發黯淡的光線下已是沖進了那黑黢黢的門洞。
那門洞顯得是那么的深邃又顯得那么恐懼,看起來就象一只魔獸的巨口,誰知道沖進去是一條生路,還是被那魔獸吞噬呢
商震正想著帶著身邊白展和于作龍也沖出去呢,可是這時他卻才發現不對了,哪里不對了
真的不對啊溫營長他們不應當只是才二十來個人啊那個魯連長可是還有好幾十人呢。
難道魯連長他們陣亡了
商震下意識的轉動目光,而就在他把目光轉到那個上城墻的坡道之時,在那照明彈將滅未滅之際,他看到一溜人影正從那坡道處往上沖去
原來他們是兵分兩路了,商震醒悟,他當時又不在現場,卻哪知道那溫營長和魯連長竟然玩了個“石頭剪刀布”。